帶過來了。”
胤禛勾勒出英氣的薄唇,摟著黛玉坐在正面炕上,大手一揮,道:“帶進來!”
一個荊釵布裙的妙齡少女被兩個丫鬟帶了進來,那兩個丫鬟,皆是鷹閣女子所扮,武功智謀皆極厲害。
胤禛向來小心翼翼,絕不有絲毫放鬆,尤其是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物!
黛玉細細打量著那個名喚張新雅德少女,約莫十八九歲年紀,臉色晶瑩,膚光如雪,嘴角邊一個淺淺的梨渦生春,更增了十分俏媚,只是眉宇之間皆有敦厚朴素之氣,想必是寒薄人家的小姐。
讓黛玉驚訝的卻不是別的,竟是那少女肚腹隆起,似已懷了身孕。
黛玉轉頭看著胤禛,胤禛冷冷地問張新雅道:“你就是張新雅?”
“回王爺的話,民女正是。”見到冷漠如冰的胤禛,張新雅誠惶誠恐地磕頭道。
胤禛語氣生硬地道:“你不用太過擔憂,本王絕不濫殺無辜,你的父母兄長,自也有安穩之所。”
張新雅臉上露出迷茫之色,不解胤禛到底想幹什麼。
胤禛把玩著昨夜鬥影交給他的玉佩,手指勾著一根紅繩,玉佩一晃一蕩,緩緩地道:“張新雅,抬起頭來,看看這枚玉佩你認得不認得?要不要說說來歷?”
張新雅原本不敢抬頭的,聽了這話,抬頭一看,登時驚得臉色慘白。
過了半日,才囁嚅道:“民女認得,這是那個負心薄倖之人遺落下來的,若不是民女父親病危,民女也不會去典當,最後反而落在了那薛家的賤女人手裡!”
“哦,說說那個人是誰!”胤禛將玉佩重新收回懷裡,低頭看著黛玉的嬌顏微微一笑。
張新雅蹙眉道:“民女也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自稱姓艾,隨從稱他是八爺。不過若是見了面,即便他化成了灰,民女也認得!”
胤禛散漫地道:“為何如此篤定?”
張新雅登時滴淚道:“女兒家的清白,豈能說毀就毀的?他原是承諾說要照顧我一生一世的,誰知道自從那日後,再不見他一面了,也不知道他名姓,更不知道他來歷,哪裡還能找到他去?”
胤禛也猜得差不離了,便道:“張新雅,你就安安穩穩住在本王府中,自是保你衣食無憂,你父母兄長也極平安,最後,本王也能保你腹中胎兒認祖歸宗,更能保你有一個明堂正道的名分。”
張新雅半信半疑,道:“王爺能保民女?”
胤禛冷冷地道:“本王的話,從來都不容別人質疑!”
揮手道:“先帶她下去安置,萬事聽從本王吩咐!”
早已有人帶了張新雅下去,胤禛方對黛玉道:“過幾日,有好戲給你看了。”
黛玉心中也察覺了好些,點頭道:“拭目以待!”
對自己狠的人,自己何必手軟?況且自己無愧於天地,這就夠了!
雍親王妃 第104章 妙算
外面雖是人仰馬翻,然則雍親王府卻是平靜如常。
那名喚張初雅的女子,正給胤禛安置在後院靠近劉嬤嬤處,衣食起居皆有人照應。
那張新雅原是小家碧玉,其父也曾是朝中小官,但是畢竟官囊羞澀,世事無常,早些年便敗落了,何時享受過如此的舒適富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且衣食在雍親王府,雖與大丫鬟們一般,可是與其家相比,卻不啻為雲泥之別。
故而那張新雅亦更堅定了為腹中胎兒認祖歸宗一事兒,殷殷切切期盼著胤禛為他做主。
可胤禛卻似將她忘記似的,既不將那皇室玉佩還她,亦對她不聞不見,每日上朝之後,便是與黛玉松下對弈,或者鏡前畫眉,說不盡地纏綿意,道不完的旖旎情。
黛玉落下一子,才道:“四哥,真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胤禛僅僅是微微一笑,道:“我從來不做沒有完全把握的事情,更何況這可是一件大事。”
頓了頓,亦落下一子,才對黛玉笑道:“老八無子,既無子,便於皇位無望,大清怎能容沒有子嗣的皇子繼承大統?倘若知道這張新雅有身孕在身,必定想方設法接她進府,可是畢竟老八福晉卻是眼中不容沙礫,必定鬧得人仰馬翻。”
黛玉嘆道:“阿穆姐姐如此剛毅性情的人,如今卻要逢到此事。”
胤禛語氣淡淡地道:“這就是皇室,這也是在朝廷上鬥爭的規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個張姑娘,我卻是極不喜歡她,女子雖弱,可是卻也要自尊自重,她既不問八貝勒來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