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個清白。”
胤禟臉色陰沉,卻並不生氣,只是輕輕問道:“你說那姑娘是未婚先孕的?已經有了身子了?”
寶釵輕輕點頭道:“正是,也曾吩咐大夫去看過,算起來,如今也有七八月了。”
胤禟透過屏風,似是看到了胤祀也在擰著眉頭沉思,心知有異,便對寶釵一笑道:“很好,你做得十分不錯。”
頓了頓,道:“你如此行事,倒是極懂得規矩又懂得分寸,爺自是重重有賞。”
寶釵心知此事關係重大,自是不敢露出絲毫得意之色,只是磕頭道:“奴婢原是九爺門下的奴才,自家的生意也是依靠著九爺的恩典,維護八爺和九爺的名聲,是奴婢理所應當做的,因此奴婢不敢討賞。”
彼此都是聰明人,很多事情,心照不宣。
寶釵復又道:“奴婢對那女子的話也是半信半疑,只怕是八爺的玉佩丟了,那女子撿去的也未可知。再說了,八爺是何等尊貴的人物?怎麼能與市井女子偷換生子?況且八爺和八福晉鶼鰈情深,為八福晉而極少納妾,這些原天下皆知之事,如何能與這樣攀龍附鳳的女子有所瓜葛?因此便照顧著她,也是想看著她不要她去亂說的意思。可是天有不測風雲,誰能想,一夜之間,他們竟都不見了,奴婢心中惶恐,實在是罪大惡極,還請九爺在八爺面前為奴婢美言幾句。”
胤禟聽到這裡,淡然揮手道:“爺心中知道了,自是知道該當如何處置。”
長吁了一口氣,才看著神色自若的俏面,道:“倒是個難得的女子!聽說你薛家如今銀錢吃緊,莫非,你是籍此來向爺求救的?還是來威脅爺的?又或者,真是拿定了一切都如你所說?”
“奴婢萬萬不敢如此大膽,倘若九爺不信,便打發人去打探,不然,就等著那女子出現,對外嚷嚷著,到時候一切自是分明,九爺也會知道奴婢絕不是撒謊欺瞞九爺。”寶釵一面說,一面磕頭,一副楚楚可憐的容姿,脈脈生嬌。
“也好,也總是要打探一番,知道個底兒才能做主!”胤禟不置可否,揮手道:“你且退下罷!”
寶釵也不提來意,只是磕頭,恭恭敬敬地告退出去。
無人注意的時候,她垂眼低眉,唇畔泛著一絲淡淡的似是達到了目的的笑容!
見寶釵走遠了,胤禟才跳起來,怒吼道:“八哥,這薛寶釵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怎麼也得給我個說法!”
一面說,一面已經跨進了屏風後,硬是將胤祀扯了出來。
胤祀輕輕整了整衣裳,才輕描淡寫地道:“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玉佩丟了的事情,幾個月前我不就已經跟你說了?”
胤禟氣得跳腳,道:“你還這麼若無其事?那薛寶釵醉翁之意不在酒,還不是想讓我給你捎話?她必定是拿定了你不敢跟八嫂說,倘若果然我們不助她家的生意,必定鬧到八嫂那裡去!”
一面煩躁地踱步,一面道:“你沒聽到?她說那女子已經身懷有孕,倘若果然是你的骨肉的話,你至今無子,你能不願意接她進府裡去的?再說了八嫂那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果然鬧出來,她也能鬧得天下皆知,你多沒面子?”
意思眸光有幾分灼熱,輕喃道:“那女子有了身孕?也就是說,我有兒子了?”
胤禟斜睨了他一眼,才不去不願地道:“倘若你果然和那女子有舊的話,你自己就去算算日子去!只有一件,八嫂是我表妹,額娘又極疼她,你若是不想壞了你的名聲,就趁早兒解決了這件事情!還有薛家,雖說她如此來說,可是我也知道,她之前不說,卻將那女子養在她家裡,未必沒有威脅我們的意思。”
胤祀臉頰上肌肉抖動,冷硬地道:“這個薛寶釵,心計深細,倘若不助她,只怕果然反咬我們一口。”
胤禟也頗為急躁,忽而一頓,站住腳看著胤祀,道:“八哥,我知道你素來不愛涉足花街柳巷,唯恐壞你名聲,只是,咱們是這麼些年的好哥兒們了,你還有什麼瞞我的?我只問你,薛寶釵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
胤祀生硬地道:“這件事情,我自是會處理,不用你操心,你最好也管好你的嘴巴,餘下的,我也會向阿穆福晉請罪。”
自己年紀老大了,至今無子,而胤禟卻是兒女滿堂,自己如何能不羨慕?
況且阿穆驕縱,轄制住了自己府中大小所有的事務,且沒有一絲兒小鳥依人的柔美之態,怎能怪自己?
還是初春的那一場桃花節,那一場桃花宴,除了那個風華絕代如桃花瓣的玉人兒,自己沒有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