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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容,低垂著目光,喃喃自語道:“八哥,你若是無事,到我這裡來做什麼?你可要知道,如今時局可不大穩當。”

雖然自己只管皇商,多年來皆經商致富,然則外頭的訊息也頗為靈通,賈府抄家,薛家被盜被燒,未必會是偶然。

“九弟說的可是賈府和薛家的之事?果然不太穩當。”胤祀撫著茶碗的青花,淡然道。

胤祀招手吩咐人擺上了棋盤,道:“八哥,殺一盤罷!”

才落下兩子,便見胤祀忽而神色輕輕有些波動,可是隨即消逝不見。

胤禟頭也不抬地道:“八哥,倘若你果然要奪下那個位子的話,就要知道,不能任由八嫂壓制著你。”

胤祀嘆道:“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是你也明白阿穆的性子,且她自幼為安親王寵愛得性格潑辣兇悍,目光精準不說,且還處處轄制我的一舉一動,但凡府中略有些姿色的丫鬟,皆給她攆了出去,雖有兩個侍妾,可惜卻皆無子,還能如何?”

“八哥,娶妻娶賢,納妾當妓,賢妻美妾最是要緊。你如今尚無子嗣,如何能讓皇阿瑪放心將皇位傳給你?”

胤祀置若罔聞,只是幽幽地嘆息道:“老四家的年羹堯,調任到了四川去了。”

胤禟聽了臉色一變,道:“皇阿瑪竟是允許他的?”

“不允許又如何?年羹堯驍勇善戰,這是人盡皆知的,皇阿瑪自是瞧在眼裡。”胤祀神色不變,也不焦急。

胤禟卻臉上忽然氣得通紅,道:“這老四,竟也要和咱們爭這個皇位嗎?”

胤祀唇角含笑,原本溫潤如玉的容顏,卻泛著一層血腥,冷聲道:“高高在上,誰不愛呢?”

說著揮揮手,道:“罷了,如今老十四掌握西北兵權,很不用擔憂年羹堯小泥鰍能翻出什麼大風浪來!”

胤禟原就是以他馬首是瞻,自是沒有絲毫異議。

想起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那一笑,如同桃花遇到了春天,綻放出一季的美豔。

只可惜,她竟委身於胤禛,只因為,她是他養大的嗎?

看到胤禟的眸子中有些感傷,胤祀心中疑團甚多,卻依然不動聲色地道:“方才聽你說,薛家既被盜,又被燒的,如今可如何了?怎麼說,薛家也是你門下的包衣,更是你生意的墊腳石,怎麼,不說吩咐人去幫襯一二?”

胤禟綻放出妖豔的笑容,聲音也有些甜膩:“八哥,怎麼說,那薛家可是也得罪了小四嫂,再說了,其內囊已盡,還有什麼可用之處?難不成,竟要小弟我出銀子,去補他們家的無底洞嗎?光瞅著這兩日賓客往薛家錢莊兌銀子,我就估摸出這薛家必定損失數十萬兩白銀,如今,自是沒頭的蒼蠅團團轉。”

窗外枯枝抖動,撲打到窗戶上,敲打得玻璃也有一種易碎的晶瑩。

胤祀凝眸看著窗外見見濃密起來的雪絲兒,忽而露齒一笑,道:“說得也是,你是生意人,自是不做虧本的生意。”

長袖霍然生風,拂過氣派,蕩得棋子四濺,冷笑道:“雖說如此,可是咱們的人,竟給欺負到了頭上,咱們豈能處於捱打的地步?若是不查出是誰所無為,不是更顯得小咱們無用了?”

胤禟卻不以為意,淡淡地道:“八哥,如今不是管這些瑣事的時候,竟是有一件大事還需奔波。”

胤祀不覺皺眉問道:“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為難?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們做不得的?”

胤禟雙目迥然幽深,道:“八哥,你就不怕那有琴松進京,是為了解開太子的魘法?”

說得胤祀不禁為之一怔,胤禟方正色道:“據我所知,這有琴松原是有琴竹的堂兄還是什麼兄長,多年前也是皇阿瑪的舊交,更聽說當年也是他解開了林如海的魘法,倘若他果然進京裡來,我們還蹦達什麼?此人神機妙算,且手掌國母鳳凰令,那可是咱們皇家衛隊的令牌!”

說得胤祀神色微變,眼睛微微眯起,道:“這些事情,你是聽誰說的?為何物竟不知道?”

胤禟道:“還不是昨兒個我進宮裡給額娘請安,才聽額娘嘴裡知道的,原也是聽御書房的小太監說的,也不知道真不真。可是絕沒有空穴來風的事情,既然當日裡皇阿瑪能在御書房裡與四哥如此說,必定果然有此事。”

他說話亦是隻說了一半,並沒有將探來的訊息,說國母鳳凰令子在黛玉手中的事情告訴胤祀。

他太明白胤祀的性情了,為了皇位,他必定是不擇手段。

而黛玉,那樣高雅淡麗的女子,不染纖塵,豈能捲入如此你爭我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