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冷冷一笑,道:“不知道賈姑娘有什麼事情?”
探春咬了咬略有些慘白的嘴唇,輕嘆道:“環兒,我們是姐弟,真的要如仇人一般,見面分外眼紅嗎?”
鬥影冷笑道:“賈姑娘這話倒也是有趣,誰是環兒?誰與你是姐弟?你只有一個哥哥,名叫賈寶玉,不要在雍親王府裡攀親帶故,這裡並沒有你的親戚,更沒有你的兄弟!”
探春淚沾衣襟,如無餘額的丁香雨,柔聲道:“環兒,我知道你心裡氣,你心裡恨,可是這就是規矩,我們又能如何呢?該守著的祖宗規矩,我們不能廢啊!你又怎麼能拋棄祖宗姓名,成為沒名沒姓的鬥影呢?要是姨娘知道,該得多傷心?回家裡來罷,姨娘很想念你,老祖宗也需要你。”
“這是你的來意嗎?”鬥影譏諷地道:“倘若是的話,你就儘管受了你的妄想!”
迎春一聲嘆息,走過來,身形曼妙,卻是神色平靜,仍然一如既往地隨遇而安,卻也有惜春一般看破紅塵的淡漠。
凝神看著鬥影一會兒,迎春柔聲道:“既然這就是你的歸處,你便一直走下去罷!”
聽了這話,鬥影微微罕異,探春卻道:“二姐姐,你瘋了,怎麼能叫他不回去?”
迎春看著探春,慢條斯理地道:“三丫頭,你覺得他該回去麼?”
“他是賈府的子孫,自然是該回去!樹高千尺不能忘根。”探春如此說道。
鬥影冷道:“好一個樹高千尺不能忘根!倒是不知道賈姑娘託生在誰的肚子裡的?怎麼就忘記的一乾二淨了呢?”
斜眼睨著探春道:“我吃殘羹剩飯的時候,你在哪裡?我穿舊衣破鞋的時候,你又在給誰做鞋?我無法上學讀書的時候,你又在臨摹哪一個書法大家的法帖?姨娘為一點小事和丫鬟爭呃時候,你說落的是誰?我告訴你,那是生你的生娘,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我看,你連一條狗都不如!”
說道最後一句話,擲地有聲,驚得探春僵立在那裡!
淚水滴落哎地上,將地上一層薄薄的雪粒兒化出一個個圓孔。
“我……”這是規矩,無話可說。
鬥影冷冷地看著探春依然俊秀非常的容顏,淡淡地道:“天狼可汗,是草原的霸主,不是說想覬覦,就能覬覦的!”
此言一出,迎春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情,她們可不曾在黛玉跟前說啊!
鬥影道:“我知道的事情,多著呢!不管你們想瞞的是什麼事情,總是瞞不過我們的!”
目光陡然射出一股殺氣,冷冽地登時著探春蒼白的容顏,道:“你們老老實實地就在這裡住兩日,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