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咱們雍親王府只是些軟柿子!”
沉吟了片刻,凝笑道:“也罷,我也沒什麼事情吩咐你,只是可曾預備好了,如何引那下毒之人出來。”
血影面有難色,略帶慚色地道:“說來慚愧,王爺這些日子幫著皇上引蛇出洞,不及吩咐,屬下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個人隱藏得太深,且即使揭露出來,只怕也未必有人相信,況且,那也是賈府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
黛玉冷笑道:“說起來,毒害的,豈止是我孃親呢?就憑著這個,不管如何,我也要揪出他來!”
胤禛在她背後嘆了一口氣,黛玉回頭笑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倒是悄沒聲息的,讓我嚇了一跳。”
胤禛面有慚色,道:“玉兒,是四哥沒有保護好你,幾乎讓人捷足先登。”
想必方才黛玉與血影的話,以及她的神色心思,皆已聽在耳中,看在心裡了。
黛玉俏媚的小臉浮著體貼的笑容,道:“四哥,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況且,聖賢也有錯的時候呢!你又不是神機妙算的聖賢,怎麼能知道他們出此下策?吃一塹長一智,你不是已經在補過了嗎?”
胤禛攬著她在懷中,並不避諱血影在跟前,只是看著黛玉道:“玉兒,你當真不怪我?”沒有保護你。
黛玉柔聲道:“我怪你做什麼?我又沒有少一塊肉!與其讓你什麼都掌握,那人生還有什麼味道?”
頓了頓,靈眸如泉,滿是柔情蜜意:“即使沒有掌握住這次刺殺,可是我也知道了很多東西,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胤禛心中的情,隨著她的話,綿綿不絕,嘆息一聲,擁著黛玉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自己苦苦尋求了這麼些年,求的,不就是這樣的愛,這樣的情,這樣的心靈契合的妻子嗎?
過去的事情已沒有後悔的餘地,該當掌握的,應是眼下。
走回房間,換畢衣裳,胤禛正理著書案上的東西,黛玉因道:“既然有琴竹已死,太子殿下以及假太子他們的魘法可解開了?還有,可曾在直郡王府中,搜到了那些東西?”
胤禛道:“一切都不出所料,的確是在直郡王府中找到了那些東西,卻是用來魘那假太子以及假胤禛的,並沒有找到魘太子的東西,不過皇阿瑪已經急召有琴先生進京,必定能解。”
搜查的時候,胤禔那副茫然的神情,真是讓人不忍,這些事情,原本就非他所做,卻因康熙一定要拔除其勢力,不得不如此認定,已落得終生圈禁,兒女俱沒自由。
惠妃得知之後,立即死了過去,即使在宮中呼天搶地,卻也沒人在意。
黛玉若有所思地道:“也就是說,有琴竹死了,魘法也沒有解開,須得有琴先生方能解決了。不過也無妨,將太子殿下接回宮中照應,一來讓他們以為還是假太子,正沾沾自喜,二則,在那裡重兵把守,也沒有人膽敢去靠近太子,更不知道太子真偽了,也好保護好太子的安危。”
說著坐在胤禛腿上,雙手摟著他脖頸,道:“四哥,那太子殿下身邊之人,可找出來了?”
她很好奇,很想知道,是不是她所猜測的那一個,倘若是的話,也就更能確認下毒人了。
胤禛捏捏她粉紅的小臉,笑道:“你既然已經猜到是誰了,還要問我做什麼?你啊,可是咱們家的小諸葛!”
忽而凝重地道:“玉兒,你是要處置她呢?還是順藤摸瓜?”
黛玉卻是搖頭嬌笑道:“不要!我才不要處置那樣的人,髒了自己的手!而且啊,四哥,已經知道是誰了,何必順藤摸瓜呢?咱們看著他們自己龍爭虎鬥,豈不是更好?我倒是要瞧瞧,一家子自己人和自己人作對,是什麼模樣!”
純美俏媚的嬌臉,竟揚著一抹淡淡的詭異,真是跟胤禛學了個十足十!
胤禛嘆息著手上緊了緊,道:“小玉兒,真是讓四哥教壞了!”
黛玉咬著他耳朵笑道:“四哥是好人啊,玉兒也是好人,當然沒有學壞!”
說著瓊鼻高高揚了起來,得意洋洋地道:“這是叫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而且,我們可沒有做壞事,是造福一方百姓!”
即使將殺手組織屠殺殆盡,可是卻沒做虧心之事,因為留下一個殺手,那麼死的將是那些殺手的刀下之鬼。
胤禛愈加喜愛她淘氣可愛的模樣,又不掩絲毫輕靈。
思索了一會,才道:“玉兒,若不是我吩咐人細細追蹤查訪,也許還不知道下毒之人,你卻是怎麼想到的?”
黛玉愈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