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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如今的他們,她的四哥,一點兒也不知道忌諱。

肌膚生香,俏臉生暈,雍正小心翼翼地將她壓在龍塌上,放下輕薄如霧的紗帳,不斷地親吻著她潔白如玉的脖頸。

一件件的衣服,交織在一起,龍鳳相依相偎,不離不棄。

雍正豪邁大笑:“我是皇帝,我們是夫妻,誰敢笑話朕?又有誰敢笑話我們帝后二人?”

暖暖的陽光交錯著燭光,穿過了紗帳,亮了紗帳中的光彩,照得黛玉臉上如同透明的白玉一般。

黛玉有些暈眩地低喃道:“白日裡點著紅燭,刺鼻的味道可真是不好受。”

雍正聞言不由得一怔,隨即一笑,這個慧性靈心又羞澀的小東西,她在害臊呢!

黛玉渾身灼熱,白玉一般的身子羞得泛著淡淡的粉色,雖然夫妻十餘年,可是她依然每每羞得腳趾頭都蜷起來。

美人如花,素手如玉,抱著她的丈夫,隨著他飛入雲端。

誰說宮外春色奪人?此處春色更是美麗得讓人心醉。

景山的牡丹一定開了,還記得往日的牡丹新綻,花含晨露,可惜此時卻不想去看,那原是前朝崇禎自盡之所,大清歷代皇帝都是十分忌諱,自己往日雖不曾避諱,今日卻也不得不因四哥而小心。

是桃花節了,今年的桃花宴,卻因康熙病,德妃薨而從簡,人也不若以往的多。

春雨初歇,桃花帶雨,春色溶溶,只是人知花開,花可知道人心黑白?

黛玉素衣淡妝,頭戴帷帽。因雍正脫不開身,她便只帶著弘暉和弘曆一同出來,懷裡抱著正睜著眼睛看自己的小梅子,星月都留在康熙宮中陪著老人家品著桃花酒,看著西洋人變戲法,也不急著出來。

去送子觀音廟上了幾柱香,送上香火錢,保佑一家平安,保佑兒女順心如意。

仰首看著孃親的手跡,黛玉眼裡有些溫潤酸澀,孃親一生,盼著能生得佳兒,可是最終卻只有自己一個女兒。

她在九泉之下,是不是也在為她的女兒驕傲呢?

自己雖然生就女兒身,可是心性剛強,隨意清傲,可不讓鬚眉!

咬了咬粉唇,黛玉從不以身為女兒身就妄自菲薄自怨自艾,如今,她感謝上蒼,讓她生為女兒身,遇到四哥如此佳婿。

弘曆好奇地抱著黛玉半個身子,如幼時一般撒嬌:“額娘,你在看什麼?這塊匾額,沒有額孃的書法剛柔並濟有氣勢。”

黛玉含笑道:“不可如此不敬,這是你外祖母的手筆,她可是當年京城裡的第一才女。”

“哇!是我外祖母麼?”弘曆眼裡有些敬佩,她的孃親是才女,原來,他的外祖母也是啊,怪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唇角似有懷念,黛玉嘆息道:“是啊,你外祖母,那是個很值得懷念的女子,即使去了,也活在很多人的心中。

可是,那是別人的記憶,自己的記憶,好多好多都是她與四哥的。

弘曆臉上也帶著陽光:“那額娘來這裡還願,也是希望外祖母能保佑我們一家子平平安安的罷?“

他是為了的皇儲,真的是精明厲害,一語道破了自己的心事。

擰著他的臉,黛玉只好笑笑:“是啊,保佑你阿媽平平安安,順心如意。”

即使登基至今,可是簇擁允祀者還是無數,她不得不為他擔憂,有些事情,自己是不能插手的,只好他與朝臣周旋。

“額娘你放心!”弘曆認真地說著:“孩兒會保護阿瑪和額娘。”

看著兒子的眉宇間的神采飛揚,以及凌人的霸氣,宛然就是另一個四哥,黛玉忍不住輕輕在他臉上吻了一下:“乖!”

看到懷裡的小梅子欲抓弘曆手腕上明黃絲繩絡著的翡翠扳指兒,黛玉輕斥道:“小梅子,不要抓你哥哥的東西,那是他的。”

帝王的信物,康熙早早就傳給了弘曆,也堵住了一些人的嘴巴。

三月三,蒼穹如碧,豔陽如詩。

黛玉輕笑不已,低頭哄著正吸吮著小嘴巴的小梅子,憐愛地道:“小梅子,看到沒有?今天來桃花宴的,有好多都是江南的文人雅士,聽著那吳儂軟語,真是彷彿回到了額孃的家鄉,想起了那春雨霏霏的時節。”

雍正剛剛繼位,自是欲培植出自己的心腹勢力,今年初春開啟恩科,選舉才能,桃花宴上不少人都是慕名而來,自是更添了些書卷的氣息。素來新帝登基皆會如此,新入朝的人雖然有些青澀,但是也因為沒有和朝野上的人打交道,而更好培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