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同歸於盡,也會讓雍正痛心一生。
可是,他還是敗了,白的這樣悽慘,萬劫不復。
輕輕嘆息出聲,黛玉轉頭看著雍正,道:“四哥,廉親王不相信他是輸給了我呢!”
雍正聞言,冷冷地站在允祀的面前,身形挺拔,似山一般沉穩,目光銳利,似海一般深邃,淡淡地開口道:“沒有什麼信不信的,皇后心思縝密,有諸葛孔明之才,即便是朕,也佩服她三分,更何況連廉親王你?今日的事情,連我都給她瞞著,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劃的。你想要鳳凰令,可是她卻早你三分將你的計策猜的了七八成,不過就是請君入甕罷了!”
轉頭望著諸位隨著他出宮找皇后的朝臣,冷冷地道:“各位愛卿,看到如此形容,可還有什麼話說?”
聲音清亮沉穩,響徹半空,震得幾個素與允祀交好的朝臣撲騰跪倒在地,頓首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廉親王謀殺皇后、皇子、公主,企圖奪到國母鳳凰令,有謀權篡位之心,按律當凌遲處死!”
“廉親王狼子野心,欺瞞天下,該當重重治罪!”
雍正拂袖下旨:“來人,將廉親王允祀壓入天牢,聽候發落!”
一句話,註定了允祀一生自此而敗。
雍正之所以不下旨處死,皆因康熙猶在世上,畢竟是手足兄弟,也要知會他一聲。
回到宮中,已是深夜,星子俏皮地眨巴著眼睛。
黛玉梳洗過後,乖乖地坐在雍正面前,聽他數落著自己的罪狀。
雍正冷眼看著她乖巧的模樣,心頭情不自禁地一軟,將她摟在懷裡,嘆息道:“玉兒,你嚇死我了。”
黛玉偎在她懷裡,靜靜地不說話,半日才輕嘆道:“四哥,不喜歡看著你沒有把柄的時候,拿廉親王沒法子。”
江山社稷是四哥的,可是她是四哥的妻子啊,夫妻本就是該聯手排憂解難的,不是一個操勞,一個享福。
深知黛玉的倔傲,雍正也拿她沒有法子,幸好她平安,這就足夠了。
夫妻間本沒什麼話好說,眼裡的清光流轉,胸中的心靈相通。
倒是狼藉回宮的弘曆給妹妹大大地笑話了一場:“哥哥,羞羞啊,還說會保護皇額娘呢,最後,你先熱得軟了腳!”
弘曆沒好氣地等著笑話他的星星:“皇額娘那可是歷經了多少風雨啊?怎麼是我們這些晚輩能比的?天下間的女人中,也只有皇額娘才會這樣厲害,臭鬧鬧,爛星子,你可連皇額孃的一零兒都比不上呢!至少你哥哥我還陪著皇額娘一同以身犯險!”
說著,扯著黛玉的衣袖,好奇地問道:“皇額娘,他們怎麼就知道要挖地道救我們呢?”
黛玉眼波如水,溫柔地理了理他的衣裳,才道:“弘曆很有男孩子的勇氣,比尋常人家的少年好上許多,額娘很是欣慰。星兒,不準笑話哥哥,你光說哥哥的不是,若是你,只怕已經哭得聲嘶力竭了呢!”
並不回答弘曆的問話,有些事情,孩子能知道,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聽了黛玉的話,弘曆益發得意起來,望著星星便道:“怎麼樣?雖然比不上皇額孃的臨危不亂,但是我也是沒掉一滴眼淚!”
李德全走過來到黛玉跟前,輕聲道:“娘娘,聽說廉親王入了大牢,惠太妃入宮來求見娘娘,鬧騰得很是厲害。”
也難為她自,自己的兒子圈禁抑鬱而死,原本以為依靠著養子能安享晚年,卻不曾料到,百轉千回之後,亦是敗落。
黛玉微微一怔,站起身,便往外面去,果然瞧見惠太妃端坐在那裡,高傲地道:“你們送本宮出宮,到老八府中頤養天年,如今卻又抓了老八,竟是想置本宮於死地不成?本宮統共也就這麼一個依靠,你們竟如此狠毒,要將他治罪!”
黛玉從容應對:“太妃今兒來,不就是想要本宮給太妃一個交代麼?”
惠太妃見黛玉如此,畢竟是久經風雨之人,只好點點頭,有些慌亂地扭了扭手帕,道:“正是。”
黛玉素手輕抬,吩咐宮女道:“來人,將賈元春帶過來。”
賈元春?不是廢太子的侍妾,已經淪為浣衣局賤奴的賈元春麼?
惠太妃正在發呆,已經見到宮女領著一身素衣的賈元春,衣著倒也算得潔淨,面黃肌瘦,神色黯淡,想來這十餘年中,真是吃了不少苦頭,捱了不少的打罵,唯獨一雙圓圓大大的眸子還算的是十分精神。
“小的元春,給皇后娘娘請安,給惠太妃娘娘請安。”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