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聽說賈環性格剛毅,劍法狠辣,鬼影頗為喜悅,極為欣賞。
宜人給胤禛送茶的時候聽到了,也為那個可憐的孩子歡喜,急急忙忙便來告訴黛玉。
哪裡知道一進了黛玉的屋子,卻見黛玉半躺在躺椅上,手上還拿著一卷書,可是心思都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躺椅旁的茶几上,放了一個水晶瓶,瓶中只插了絹紗做出來的粉荷翠葉,有著淡淡的荷花荷葉清香。
宜人將手往黛玉眼前揮了揮,道:“格格,你拿著的書都倒過來了,心裡在想什麼?”
黛玉恍然回神,低頭一看,果然手裡的書卷竟是拿反了,不覺也是一笑,道:“竟是想得太出神了!”
宜人坐在躺椅邊上,骨碌碌地轉動著眼珠子,笑道:“我知道格格在想什麼!”
說著淘氣一笑,笑容中滿是狡黠。
黛玉聽了不禁失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難不成,你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成?”
宜人笑眯眯地道:“四爺這兩日挺忙的,格格雜想四爺啊!”
說話之間,一副鐵口直斷的口氣,好似黛玉敢反對就是黛玉的不是!
黛玉忍不住嬌臉生羞,嗔道:“宜人!你這促狹鬼再說這樣的話,我可不敢要你在我身邊伺候著了!”
宜人攬著黛玉雙肩,笑道:“好格格,這兩日總見你心事重重的模樣,我博得格格一笑,格格該賞我才是!”
晶瑩剔透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黛玉嬌笑道:“好,本格格就賞你一個女婿,明兒親自送你上花轎!”
說得宜人不禁羞紅了臉,嗔道:“還說我呢,格格也開奴婢的玩笑!”
黛玉與她說小了一番,才問道:“慧人呢?怎麼不見?”
宜人故意哭喪著臉道:“格格竟是這樣偏心,人家巴巴兒地過來告訴格格最新的訊息,格格卻只想著慧人。”
“你跟慧人吃這是什麼醋?酸死了!”黛玉脆聲玲瓏,忍不住嫣然一笑。
宜人這才正色對回答黛玉問的事情:“還不是格格總是喜歡在荷池裡放些摺疊出來的小船?還說什麼仿效宮女漂紅葉,因此這麼幾年來,不知道放了多少的紙船楓葉雜池子裡,隨著一股清流流出去了,慧人姐姐如今正在河邊摺疊著紙船呢!”
黛玉心中一動,想起這原是小時候初來禛貝勒府,一時淘氣便吆喝著眾人放紙船和楓葉,難不成?
“你是說,只因我小時候一時淘氣吩咐的事情,慧人年年都做紙船的?”這樣的事情,她竟不知道!
宜人揉揉黛玉的小臉小鼻子,道:“可不是!格格是一言既出,我們是聽在耳中,記在心裡,哪裡忘記過?”
說起這件事情,宜人又不免埋怨道:“慧人也是個死心眼,拿著格格的話當聖旨,我和可人媚人三個,早就不做這些了,偏她還是一有空就做,不知道放出了幾百只幾千只紙船,幾千片楓葉,外頭的人瞧見了,倒是便宜了他們!”
黛玉突然坐了起來,嬌笑道:“我也好久不曾玩過了,宜人,咱們一同過去做些紙船!”
宜人翻了翻白眼,道:“做紙船有什麼趣兒?還不如做些糕點能塞肚子。”
黛玉嬌嗔道:“你就只知道吃,有人說,將心事寫在紙船上,放在水中祈福,可是能成真的!”
說著興沖沖地拉著宜人往後院跑,宜人一路之上還在嘰嘰喳喳:“什麼成真不成真的?我可不信!與其弄這些,還不如去摸摸萬歲爺賜給四爺鎮宅的福字漢白玉碑,那才是能沾染一些福氣,真真兒地有福氣呢!”
福字漢白玉碑的福氣深入人心,自從皇上將福字漢白玉碑賞賜給了胤禛,上至太子殿下,直郡王,下至胤祀胤禎等人,哪一個不是三天兩頭找些由頭過來摸摸福字?就是家裡頭打掃來為使役的下人,也都悄悄地去摸過福字。
想到這裡,宜人不禁彎了彎嘴唇,說起來,她也去摸了兩把呢,沾染些福氣,日後就有福氣了!
黛玉當做沒聽到,她原也聽說過福字漢白玉碑的靈異,只是卻不曾放在心上罷了。
可是,她卻怎麼也不會料到,的的確確這是大清朝的鎮國之寶,有著說不清的因果福氣,當自己的長子弘曆繼承胤禛的皇位之後,晚年將此福字碑賜給了寵臣和坤鎮宅,大清朝的基業便走向了下坡之路,而和坤府中卻是福澤綿延數百年。
到了後院荷池邊,果然見到慧人正坐在水閘旁細心地摺疊著各色紙船。
黛玉提裙過去,含笑道:“慧人姐姐好壞呢,有這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