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滿意地點頭道:“今天的氣色很好。”
聽了這話,黛玉心中就如同空中暖暖的太陽,嫣然微笑道:“都是四哥養得玉兒很好!”
胤禛憐惜地拍了拍她紅撲撲的面頰,總算是恢復過來了,倒也是喜事一件。
夏日喝點綠豆粥解暑,自是最舒服的事情了,黛玉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才問道:“四哥怎麼有空來找玉兒賞荷?”
胤禛淡漠一笑,道:“四哥如今‘帶傷在身’,不在家中休養,還去外面招搖不成?”
黛玉恍然大悟道:“就是,玉兒都忘記四哥有傷在身,需要休養的事情來了。”
說著深深吸了一口氣,嘴角也揚著俏皮的笑意。
如今荷的清幽已經將當日的血腥氣洗滌得一乾二淨,空氣好極了,要好好聞著才行。
腦袋對著風轉了幾轉,黛玉將疑惑的眼神放在胤禛身上,軟綿綿地道:“四哥,玉兒聽說皇上伯伯很生氣。”
一副要打探訊息的小模樣,讓胤禛淡漠的眸色不由自主地柔了下來。
點點頭,將丫環們皆退下,方才淡淡開口道:“雖說幕後主使未曾明瞭,但是皇阿瑪終究不是吃素的,且他乃是天子,掌控的事情可多著呢,豈能不知賈家也在其中搗鬼?偏生賈家是開國立下過功勞的奴才,且是世襲之職,故而沒什麼明確的說法倒也不好罷職,因此只說允賈家人官假休養,卻是將其權勢一概收回了。”
老頭子這一招甚是厲害,賈家仗以為非作歹的,皆因他們家是跟著主子打下了江山的,收回了其權,便是沉重的打擊。
不但如此,康熙更是將王夫人的孃家兄長王子騰調回了京城中閒置,便是個京官,也不及外任的官員威風八面財源廣進,即使已經如日落西山的史家,本已打算將史鼎放外省大員的旨意也收了回來,仍舊在京中待職。
聽胤禛將事情說完,黛玉捂著肚子在躺椅上打滾,嬌笑道:“皇上伯伯好厲害,這一招真損!”
給了官假就是恩典,但是卻也剝奪了為官為宰的那份權力,即使心中不願意,可還是得對康熙感恩戴德。
爽快地笑了一陣,黛玉才突然臉色一變,趴在躺椅扶手上看著胤禛,狐疑地道:“既然如此,玉兒怎麼如此清淨?”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可不信外祖母沒有登門求見。
胤禛只是扶穩了方才隨著她打滾而有些歪斜的貴妃椅,面無表情地道:“不過就是奴才秧子,素日太過仁慈才讓他們將我們禛貝勒府不放在眼裡,如今還如此溫吞行事,豈不是更讓他們以為我們好欺負了?”
黛玉聽了立即明白了,點頭笑道:“這原是該的,該樹立威勢的時候,絕不能太過溫和,反而讓他們覺得咱們好說話!”
說著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問道:“倒是不知道外祖母登門了幾次?”
胤禛擰起眉頭,似乎沒有什麼印象,便輕輕揚聲叫來了金佳士倫,道:“玉兒問賈家的人一共登門了幾回。”
金佳士倫臉上也略有些詫異,躬身道:“回爺的話,從格格病的那一日,也就是遇到刺客的次日,皇上賞賜了福字漢白玉碑之後,至今賈家共計登門三十五次,其中賈老太君親自來了十八次,大太太邢夫人二太太王夫人各來了七次,餘都便是賈家的鏈二奶奶來了幾回,皆給奴才推掉了。”
黛玉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道:“倒是精神可嘉,玉兒不知道的時候,竟來了這麼多次。”
粉臉上也不禁多了幾分好奇:“管家伯伯,這登門,也該有個由頭才是,不知道都是有什麼由頭來的?”
金佳士倫一板一眼地道:“聽說四爺受傷,登門送補品,也是探望之意;聽說格格當夜受驚,病了一場,基於外祖母是格格唯一的骨血之親,故預備上等的藥材來親自探望這個唯一的外孫女;聽說格格病了,鏈二奶奶等人感念姐妹情份,故前來探望,想讓姑娘們陪著格格解些悶兒。”
黛玉越聽越是好笑,眸色中已經浮上一層淡淡的輕鄙,道:“除了這些,倒也沒什麼登門的由頭了!”
金佳士倫點點頭,並不說話,這些日子他正忙著料理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以及血滴衛隊的支出,沒那麼大的工夫理別的事情,即使賈家是當今朝中的權貴之一。
黛玉更加好奇的看著金佳幹倫輪廓分明的臉龐:“管家伯伯,你說拒絕,怎麼他們就老老實實回去了?玉兒也要學!”
日後拒絕豈不就更容易了一些,是不是?
“奴才是旗人,金佳氏。”
看了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