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以來也是用這種方法訓練麾下的魔將,但此時看著芙蕊雅顫抖的身軀,恐懼的神情,不知為何宮紫月心中的怒意竟不可抑制。
克里斯朵兒笑道:“紫兒,這一手已經初見成效,只要讓她一次次回想起那血肉模糊的場景,她體內的祖魔之力很快就會被完全激發的”,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點向芙蕊雅的額頭,但這一次宮紫月卻冷冷地開啟她的手。
“走開,離開這裡”,,
克里斯朵兒笑容一滯,道:“紫兒,你是認真的嗎?”,
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神也變得富有深意。
宮紫月冷聲道:“以後不許再靠近她”,
她以不惜決裂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克里斯朵兒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紫兒,你該好好想想,她體內的可是超越神魔兩族極限的力量”,
再沒有多餘的提醒,她笑了一笑走出內殿。
宮紫月定定看著芙蕊雅漸漸平復的小小身體,手指拂過她慘白的臉頰,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天魔山的咖啡廳裡,潘多拉舒緩地靠在椅子上看著只剩下一條手臂的魔伶,喝了一口咖啡後就靜靜地聽她講述著外界不久前發生的事,從玩偶之家到奧林匹斯山,從臨霜城到絕境長城,從埃塞山到冥界之門。。。。。
“潘多拉大人,葉然已經死了,我族也因他而損失慘重,但紫皇大人說了,這件事不會牽涉到您,待真魔降世後她會賜予您自由之身”,
“您請保重”,
魔伶躬身退出咖啡廳。
潘多拉沒有言語,只是微微一笑,她的姿態始終那麼高雅,那麼高高在上。
只是魔伶卻聽到有茶杯碎裂的聲音傳入耳中。。。。。。。(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九章 哭墳血甲
羊角大陸從南到北光束漸變,從久遠以前開始不同區域的天氣就變得涇渭分明,白色區域多晴日,有雨雪,少風霜,在大多數人的認知中這是諸神賜予的福澤。
灰色區域屬於三不管的地帶,春夏秋冬,四季分明。
而黑色區域則與白色區域恰好相反,由於惡魔的力量來自黑暗,這片區域常年被黑色的霧氣籠罩著,霧氣終年不散,只有中午的烈陽能夠穿透重重黑霧,帶來久違的光亮,“永夜之地”因此而得名。
生活在這裡的人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天氣,他們並不如白色區域的人們想象中那樣惶惶不可終日,這裡是惡魔的領地,但惡魔也有自己的規則,人對於自己的東西總是很珍惜的,惡魔也是一樣,他們不會做殺雞取蛋的蠢事,當然更不會有將領地內人族全部殺光的蠢事。
大魔王迪加爾早就頒佈了法典,惡魔和領地內的人族只要按法典行事便可,惡魔,魔選者和那些赫赫有名的魔將不僅不會傷害他們,還會給予他們應有的保護。
因此,如天魔山,魔剎海,小魔天這般旁人聽來很是恐怖的地方在這裡人們的眼中卻是稀鬆平常。
而真正讓他們忌憚的是每晚明月高懸,月光化為道道光束被吸收的地方。
厲鬼之森。
月光穿透翻滾的烏雲灑落下來,在空中變成如血的殷紅。
而遠處枯藤遍佈的森林的中央有一座凸起的山丘,山丘上有一副盔甲坐在枯樹下,這是一副血跡斑斑的鎧甲,好像亙古以前就已經存在於這裡。
月光漸變的光束匯聚於它的額頭,灑在它鮮亮的甲冑之上,古樸滄桑的氣息向四面八方傳盪開來。
血腥。慘烈,恢弘,遙遠。。。。。。
這副見證了月族崛起,見證了諸神黃昏,見證了百族之戰,見證了神魔降世。見證了人族興起的血甲以自己的方式告訴人們歷史滄桑,歲月變遷。
而它,歷經永劫,依然不朽。
“二兔,這就是恩主的先祖穿過的哭墳血甲,看到它身上的血跡了嗎?聽說那是遠古泰坦巨神的血,當初泰坦神與恩主一族血戰在米德加得的無邊雪域,這些血跡就是那個時候染在這幅血甲上的”,
“唔。據說這上面還有巨人,血魔和祖神的血,那些敗給恩主一族的怪物們的血到現在也擦不掉”,
“真是神蹟啊”,
大兔感慨萬千。
一隊盔甲鮮亮的兔子巡邏走過,為首的小隊長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這個土包子,關於這副哭墳血甲的傳說他們已經聽了不知多少遍了,這個白痴卻好像是第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