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臉上露出訝異的表情,但更多的人是心中嘆息。
葉然的堅毅他們都看在眼裡,咬破手腕時的決絕,站在火焰中時的鐵血崢嶸,但關於這場武考的內幕他卻被蒙在鼓中。
葉然緩緩轉身看著西塞斯,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臉色變得慘白。
“為什麼?”,
他聲音低沉,顯得有些嘶啞,誰都能聽出他強行壓抑著的悲憤。
西塞斯擺了擺手:“很遺憾,這是我們的決定”,
“憑什麼?”,
他又問了一句,聲音陰沉的可怕。
但西塞斯依然只是聳了聳肩:“很抱歉,但這個結果已經不可更改”,
剛壓回去的鮮血又從嘴裡流出,他匆忙伸手擦掉,但鮮血隨即又流了出來,他好像怎麼也擦不乾淨。
所有的喜悅都消失無蹤,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好像都成了一個笑話,再看臺下鴉雀無聲的眾人時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可以不在乎輸贏,甚至這次考試真的落選他也能接受,但,就這麼不明不白,連個解釋都沒有就直接否決又算什麼?
眼睛微紅,葉然強忍著就要流出的淚水恨恨地看了一眼西塞斯三人冷笑道:“不就是武考嗎?不就是紅葉學院嗎?我葉然不稀罕”,
轉過身一步一個血印走下武鬥臺,背影淒涼。
蜜雪身形一動到他身旁想要扶住他。
“走開”,葉然冰冷地拍開她的手,她一下子怔在那裡,看著他一步步走出會場,身後拖著長長的血跡。
會場裡沒有一點兒聲音,下一場比賽的名單也沒有公佈。
蜜雪想了想,咬了咬銀牙追著那個背影走出會場。
葉然腳步凌亂地走出會場,天已經灰濛濛的,天上飄起了濛濛細雨,他低著頭踉踉蹌蹌地走出紅葉學院,鮮血順著雨水流淌在地上變成血水,路過的學生無不驚詫,但只是悄悄一眼就飛快地走了。
走到紅葉學院門口時雨又大了幾分,葉然渾身冰涼,他滔天怒火再也無法壓制住,仰首指天怒吼道:“**的,不要再下了”,
這一聲怒吼好像平地驚雷,幾名行人當場被嚇的腳底一軟摔倒在路邊。
再看葉然時好像在看一個瘋子。
而雨依然在下,絲毫不停。
一把雨傘出現在他頭頂,為他擋住淒涼的風雨,柔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傻瓜,不就是下雨嗎?我給你撐傘不就淋不到了”,
揹著繡花小包的少女輕輕握住他的手,他偏過頭肩膀微微顫抖著。
身後,雨中,蜜雪孤零零看著他們一步步遠去。
第三十七章 紅顏一怒
武考的風波很快就過去了,雖然有諸多的惋惜,但人們很快就將那些事全部都遺忘了。
暴流城有三百萬人口,少年英才不計其數,少了一兩個就好像大海里少了幾條魚,連一點漣漪都泛不起來。
餐廳三樓的茶室裡,盧延鶴抿著茶不時搖搖頭,間或嘆息一聲。
王離和林苑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他的心思,但誰都不言聲,他不說話兩人也樂得沉默,茶室一時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最後還是盧延鶴忍不住了。
“王離,林苑,知道盧爺爺為什麼嘆氣嗎?”,
“不知道”,兩人忙一齊搖頭。
“唉”,盧延鶴又嘆了口氣道:“我今年也快七十了,半條腿就要伸進棺材板裡了”,
王離忙道:“盧爺爺說的這是哪裡話?您身體還結實著呢,我看活到一百歲肯定沒問題”,
林苑介面道:“是啊,有的體術高手能活兩百歲呢,哈哈哈。。。。。”,
盧延鶴搖了搖頭:“就算活再久盧爺爺也不開心啊,我這一身絕學無處可傳,現在的年輕人啊,肯下苦功學體術的不多了,就連你們兩個小鬼不也對氣勁和本源情有獨鍾嗎?”,
“哈哈哈。。。。是這樣嗎?”,林苑和王離胡亂敷衍著。
盧延鶴沒有在意他們打馬虎眼,道:“飛鳥流體術,在整個學界會這門體術的人一隻手也數的過來,這次因為和神殿的合作取消他的名額實在是可惜了,不過嘛。。。。。他還可以拜我為師學習嘛,你們說是不是?”,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盧爺爺,您。。。。是想收他為徒嗎?”,林苑試探地問道
“差矣”,盧延鶴捋著鬍子搖著頭:“我乃體術界泰斗級的人物,輕易不收徒,但要是有優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