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短而強的重拳當頭砸來,趙紫揚以肘部格擋,他的速度雖然比不上葉然,但以靜制動的防禦卻不在話下,只是當葉然的拳頭壓在自己肘部時更讓他驚異的事情發生了。
他周身的火焰呼吼一聲受到了一股強大氣流的衝擊,連同他的頭髮一起向後倒拔而去。
氣勁只有兩段的葉然居然帶來了不下於六段的氣流衝擊,只是一拳武鬥臺上就好像有兩股強風猛然撞在了一起,臉臺下的人都能感受到彼此氣勁的強烈。
“怎麼回事?葉然的氣勁怎麼忽然增強了這麼多?”,
“是啊,好像能與趙紫揚分庭抗禮了。。。。”,
。。。。
臺下議論紛紛,葉然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們感覺驚奇而又興奮。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平民能正面對抗神殿的高手,連亞摩都不禁心潮澎湃。
“怎麼回事,這股氣勁。。。。”,
以王離和林苑的眼力這次也看不出葉然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而盧延鶴則緩緩站了起來,眼中露出興奮的光彩。
“是飛鳥流體術”,
“哦~,的確是飛鳥流。。。。。,這個小子居然會這個等級的體術”,西塞斯托了託鼻樑上的平光眼鏡,很久沒見見人用過這個等級的體術了。
“鳥類的飛翔原理是翅膀與氣流,以及整個身體的弧線與氣流的彌合,對氣流的感應和運用鳥類比人類要擅長的多,飛鳥流也是因此得名,你看他的動作,每一拳每一掌都與剛才的短平快截然不同,他的動作柔軟舒展,那是在引動氣流”,盧延鶴解釋道。
西塞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但飛鳥流所帶來的沉重負荷,他的身體能承受的住嗎?”,
風聲四起,此時的武鬥臺上已經完全被強風席捲,趙紫揚壓力倍增,運用了飛鳥流的葉然每一拳每一掌都無比沉重,他起初重心下壓,完全採取守勢,靜待他狂風暴雨的攻勢結束那一刻給予反擊,但很快他就發現葉然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在葉然可怕的攻勢下他的防禦也很快就出現了破綻,硬受了一拳一掌。
他呼吼一聲不再一味的防禦,葉然提足而來時他也大步上前暴拳出擊,帶動渾身的氣勁向葉然轟來,大片的火焰在身前寸寸爆裂。
葉然一個閃身撥開火焰,斜足一挪一腳踏在趙紫揚的胸口,而趙紫揚絲毫不比,身子一斜雙足快跑,藉助快跑之勢將氣勁引在胸前與他正面幹。
兩股氣流再次撞擊,葉然急忙受力,雙腳在他身上一點倒翻了出去。
趙紫揚防禦的時候他敢放開手施展飛鳥流,但他以硬碰硬時如果再用飛鳥流硬戰這副身體就難以承受了。
其實,現在也很難承受了。
鮮血從他身上每一寸殷出,染紅了雪白的襯衫,手上,臂上,腿上。。。。。。
如果單單是飛鳥流他不至於傷到這種地步,但之前獵神族造成的傷口卻讓他雪上加霜。
臺下的眾人嘴巴不禁張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一擊功成,正要追擊的趙紫揚不禁一怔。
他身上有傷?
還是剛才那引氣的體術帶來如此可怕的後果?
但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想再打下去了。
“你很強,但已經到極限了,在這裡止步你仍然能贏得所有人的尊敬”,
只是短暫的交手,他對葉然已經是由衷的欣賞。
葉然依然單手平伸,平淡道:“倒下的人,才是極限”,
趙紫揚凝眉,沉聲道:“這只是一場武考,豁出性命堅持,值得嗎?一名合格的武者固然應該有赴死的勇氣,但為這種比賽而死在我看來只是愚蠢”,
葉然低笑一聲:“是啊,對你來說就算輸了也沒什麼,暴流城內有的是學院,暴流城外有的是神明,但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你就會知道,每一次拼命的原因都不是值得,不是不想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是因為。。。。。。別無選擇”,
人世的風雨從來都不會如期而至,命運的選擇也從來都不會盡如人意。
高高在上的人當然不會懂一個一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為了生存要掙扎到什麼地步。
趙紫揚也不懂眼前站在火焰中如鋼鐵一般的人究竟為什麼把區區一場武考看的那麼重。
鮮血滴在火焰中,被蒸發時發出“嘶嘶”的聲音,這聲音在葉然體外一直縈繞不去。
失血過多,他眼前也有些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