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個胖子剛有的一點兒好感立時消失無蹤。
安多魯臉色也很難看,道:“老葉,你這麼說我我沒話說,但我真的是為你好,這座城內的很多事你不知道,聽我一句勸,這件事忍一忍。。。。。”,
“草,芙蕊雅,我們下車”,
他還沒說完葉然就受不了了,拉著芙蕊雅的手就要下車。
安多魯忙拉住他,幾乎是哀求道:“老葉,算我求你,如果聽我解釋完你還想走我絕不攔你,至少,看在咱兩這麼多年的情分上讓我把話說完好嗎?”,
“布蘭公館不僅有獵神族,城內所有被禁止的東西那裡都有,暗夜精靈,巨魔,夜遊魂。。。。。。,那種地方的事外人怎麼可能看的清楚?”,
葉然咬了咬牙坐回車內,冷著臉一言不發。
安多魯嘆了口氣,理了理思緒道:“老葉,這座城看似自由,但實際上已經腐朽到骨子裡了,掌權的那幫老頭子是不會放手的,布蘭公館歸根到底是大貴族的地方,對你們出手的那隻獵神族很可能只是某個權貴豢養的寵物而已”,
“不是我不想幫你調查清楚,實在是。。。。老葉,你想想,布蘭公館從沒有客人出過事,偏偏這次出事了,敢讓獵神族亂跑的大貴族那得有多大的勢力?”,
“當時如果我們不答應息事寧人,恐怕我們想走出那裡都難,我不知道豢養包庇那隻獵神族的貴族究竟能一手遮天到什麼地步,但至少我們兩人是鬥不過他的,老葉,我知道你性子急,你能和他們拼命,但芙蕊雅呢?”,
聽到這句話,剛才還氣的發抖的葉然一下子安靜下來。
是啊,自己可以豁出性命去和他們硬拼,但芙蕊雅呢?她才九歲,就要不明不白的折在這裡嗎?
安多魯話中透露出的資訊也很多,這座城裡掌權的老頭子是誰?
那些大貴族敢豢養獵神族,明目張膽的違反禁令,他們真的能一手遮天?
而身為受害者的自己連那隻兔人族服務員也對付不了,又要怎麼找豢養她的人報仇?
想到這裡只覺得一口悶氣憋在心裡,怎麼也發洩不出來,重重一拳砸在車廂上,整倆馬車都跟著晃了一晃。
安多魯嘆氣道:“老葉,我知道你生氣,也瞭解你的心情,當初我老爹死的時候我那豺狼舅舅帶人來找我分家產,我也覺得生氣,憋屈,恨不得抄起刀子和他們拼命,但回頭想想,還好那時忍住了,不然說不定根本活不到現在”,
“你看現在,我忍過來了,把布店和酒莊消化了之後不也能和那隻豺狼分庭抗禮了嗎?”,
“人啊,有的時候就是要忍一口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葉,你不妨憋著這口氣,只有活著,只有變強,報仇才有希望。。。。。。”,
馬車轉了個彎緩緩駛入泥瓦街。
布蘭公館,月色照在寧靜的河灣裡,河灣後的走廊蜿蜒通向東面的花園。
過了花園再往前走就是獨棟的別墅,由綠茵跑道隔離開來的獨棟別墅是這裡最神秘的地方,以安多魯的家勢也別想進這裡來。
但今天一隻兔人族服務生卻大大方方地透過了門口的警衛,她順著跑道徑直走到左面第三間的別墅裡。
漆黑的夜晚,別墅裡也是漆黑一片,她伸手轉了轉門把手別墅的正門就開了。
她走進屋內反手關上門。
別墅內部一片空曠,三條長長的影子順著悽迷的月光投射在地上。
最中間的是一名穿著黑色呢絨長衣的男子,他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端著酒杯輕輕搖晃,由於是背對著她,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見他頎長的背影。
站在他左邊的身影尤其高大,站在那裡幾乎能碰到屋頂,身上古銅色的肌肉虯結著,手裡握著巨斧,怪異的是他的頭顱並不是人形,而是一顆碩大的牛頭。
右邊的女子身穿黑色禮裙,身形妖嬈,面容嫵媚,她是魔界出了名的魔女。
兔人族的服務員單膝跪地剛要行禮魔女手裡的鞭子就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
清脆的聲響傳來,兔人族服務生的臉上出現一道觸目驚心的鞭痕,鮮血緩緩流下。
她動也不動,然後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響。。。。。。
直到十幾鞭後兔人族服務生遍體鱗傷男子才輕聲道:“夠了”,
魔女收起鞭子道:“連飢餓也忍受不了,這隻沒用的兔子還要留著嗎?”,
男子道:“她是特殊的獵神族,捕獵神族已經是刻印到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