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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就抓出一堆東西給我。他攤開手,我看到他手裡握的是一堆子彈。

我疑惑的看向他,心想難道這是男人之間的定情信物嗎。

“你們的。”他說。

“我們的?”我問道,然後捧起雙手接過了子彈。

“嗯。”他點頭說。

“今天我走在你們後面的時候,悄悄的把你們槍裡的子彈取了出來,其實我看到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是什麼黑社會了,但我總得要留一手。”吳林禹笑著說,“但看來我想多了,你們都是好人。”

我仔細看了看手裡的子彈,果然種類不一樣,有圓頭的手槍彈和尖頭的步槍彈,應該就是我和王叔的了。

說完他又從褲兜裡摸出一些來,放到我手裡,補充道:“路陡,加上雙手忙不過來,路上掉了不少子彈。”

“沒事兒,”我把子彈揣進兜裡,對他說,“要取得信任之前,總要付出點東西嘛。”

我倆笑著走回了房子裡。

王叔坐在牆邊,數著他帶來的兩條中華煙還剩多少。段可拿出我包裡的手機,不知道在玩什麼。周志宏被亮起的熒光吸引住,靠過去看段可玩手機。

“小夥子,你那裡還有酒嗎?”王叔問周志宏。

周志宏看看站著的我和吳林禹,又看看王叔,問他:“你在問我?”

“當然。”王叔說。

“噢,酒啊,還有幾瓶,花生也還有呢。”周志宏說,“不過王叔,你以後就別叫我小夥子了,你看,我們這裡三個人都是小夥子,不知道你在叫誰呢。”

王叔哈哈一笑,說:“行,小夥子,給我拿一瓶來。”

“你們喝嗎?”王叔轉頭問我倆。

我搖頭,今天實在是沒有酒興。吳林禹卻表現得很興奮,說:“喝,我來陪老前輩喝幾杯。”

“小夥子,你呢?”王叔又問周志宏。

周志宏忙搖頭,說:“不喝了,喝了頭疼。”

“但是我可以過來吃花生,聽你們吹牛。”說完周志宏便起身走了過去。

吳林禹拉過電視機,然蠟燭的光更近一些。周志宏拉開揹包,摸出裡面僅剩的幾瓶酒和幾包零食,堆在屋子中間。沒一會兒,三人就藉著燭光圍坐在一起,準備飲酒暢談了。

“這床誰睡呢?”我指著屋子裡的那張床,問他們道。

“猜拳吧。”周志宏說。

“猜啥拳,”吳林禹立即反駁他說,“就你和你女朋友睡吧,我們三個男的無所謂,你們只要晚上安靜點就行。”

說完他們三個都大笑了起來。

好啊好啊,我在心裡欣喜道,有床不睡,人間大罪。於是我拿走床上的揹包和頭盔,以及一件滿是彈匣包的背心,坐了上去。段可跟著我坐到床邊,我看到她臉都紅了。

這床挺簡陋,就是一堆木板加棉絮的組合。棉被凌亂的疊在床角,我不想拿它蓋在身上。段可睡進靠牆的一邊,仍低頭玩著手機,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我脫下外衣,蓋到她身上,說:“今晚可別感冒了。”

說到感冒,我想起今天拿的藥她只吃了一次,於是我摸出藥來,督促著她嚥了下去。

躺在床上,我閉上眼睛靠著床頭,聽王叔他們三人談話。

“前輩,我們現在去當兵的啊,整天就只能打打靶子,規模大點就搞點演習,沒啥熱血的事兒啊。我一直就想知道,在前線打仗殺敵是什麼感覺?”吳林禹問道。

燭光那邊傳來王叔抿了一口酒的聲音,隔了一會兒他說道:“不打仗才是最好的。”

“這我知道,發展才是硬道理嘛。”吳林禹說。

“你們部隊現在整天都幹些什麼?”王叔又避開這個被問過無數次的話題,說道。

“搞訓練,吃飯,睡覺,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吳林禹喝了口酒,說道。

然後他們就開始討論起部隊裡的往事與今朝。

我聽著聽著,意識就恍惚起來,然後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第二天我早早就醒了過來,房子里正充斥著王叔的鼾聲。

第三十七章 月夜

吳林禹將菸頭在牆壁上磨來磨去,磨出許多火星出來。他丟掉菸頭,回答我說:“部隊裡的人都死了啊,我走出來後,路過這裡。”

“但是,我在這裡住了兩天了,因為還沒想好要去哪裡。”他補充道。

“部隊裡沒剩一個人?”王叔抬頭問他。

“嗯,就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