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笑了笑。生孩子?先買到房再說吧。
我小心的掀開被子,走下了床。穿衣的同時,我把飄窗的窗簾拉開,外面仍是陰沉的一片天。能聽到樓下傳來斷斷續續的人聲,看來小區裡的人們都習慣早起啊。看看錶,已經快九點了,確切的說,現在也不早了。
推開臥室的門,剛才聽到的歌聲,隨即也變大起來。我擔心吵醒段可,立即把身後的門關了過來,然後朝客廳走去。
走到客廳,我才發現,所有人都起床了,正坐在沙發上。王叔又在抽菸,吳林禹坐在沙發上玩他的zippo火機,周志宏跟著音樂的節奏,舞動著手指。而老陳呢,正眯起眼睛看著手裡的一張cd,我看到他身前的茶几上還堆有不少音像製品,估計都是周志宏和吳林禹給翻出來的。
“放小聲點,還有人在睡覺呢。”我走到茶几前對他們說。
剛說完呢,我餘光裡就瞟到,陽臺上還站有一個人。
“你醒了。”沒等我轉頭過去看個究竟,那人就開口說話了。我聽出那是李工頭的聲音。
說完他就走進客廳裡,我回答他說:“這麼早就來了?”
經過一夜,李工頭又擦亮了皮鞋,換了一套筆挺的條紋西裝,頭髮上的髮膠也摸得一絲不苟,和昨晚在臺燈下向我訴苦的李工頭,完全是兩個人。
“心裡有惦記,那還睡得著覺呢。”李工頭嘆氣說。然後他走到吳林禹和王叔中間準備坐下,他倆很友好的給李工頭騰出位置。
李工頭坐下後,接著說道:“好了,你們現在人都到了,說說你們的決定吧。”
“現在劉偉他們還沒有起床,要是你們不願意幫我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安排一輛車送你們出城。”李工頭補充道。
吳林禹和王叔的目光一齊投向了我,我有些不敢做決定,只好目光又投向周志宏。周志宏還陶醉在音樂中,像是沒有聽見我們的對話一樣。李工頭看到王叔兩人都在看我,也把目光移了過來。
看到吳林禹兩人眼裡都沒有拒絕的意思,我便直截了當的說:“幫你吧。”
幫吧幫吧,我心說,雖然我還是想不出我能有什麼理由留下來,但拒絕李工頭的話又說不出口。我就當是留下來為民除害吧。不是有句歌是這樣唱的嗎,與其苟延殘喘,不如縱情燃燒吧。
吳林禹聽到我的回答,也轉頭對李工頭點頭說:“對,幫到底。”
“那謝謝你們了。”李工頭說,臉上沒有露出我想象中的興奮。
說完他就按著雙腿站了起來,繼續道:“那我先下樓了,等會兒我來叫你們,下去轉轉,和大夥兒們認識認識。”
吳林禹突然伸手擋住了李工頭,他說:“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劉偉和陳莉姍是什麼關係啊?”
李工頭低頭對他一笑,道:“不用我說,你也能看出來。”
說著李工頭拿開了吳林禹的手,走離了沙發。吳林禹還伸著手愣在那裡,揣摩李工頭剛才說的話。李工頭路過我旁邊時,對我微微一笑。看他那笑容,好像我們同意他的請求,完全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早知道,我就吊一吊他胃口,至少幫吳林禹問出來答案再答應他。
李工頭關過門後,周志宏轉頭望了望,說:“我怎麼感覺,你們像是被騙了。”
這小子原來沒有完全陶醉進音樂裡啊。說實話,他這樣一說,我還真有這樣的感覺。不過話都說出口了,走是走不掉了,只能留下來聽候李工頭的計劃。
“你說的好像你是局外人一樣,”吳林禹對周志宏說,“我給你講啊,要是我們打起來了,你可以在旁邊看,但是不能跑啊,要不然有你小子好受的。”
聽著他倆的對話,我越發感覺這是一對活寶了。接著,他倆又為昨晚的電影劇情爭論起來。我無意再聽,便踏著音響播放的音樂節奏,走到陽臺裡去。雙肘趴在護欄上,我借力活動了下腰肢,朝窗外看去。
昨天在值班室裡的那個老大爺,對,也就是昨晚在樓下散步的他,現在又換上了一套寬鬆的綢衣,提起一臺小型的音響播放器,隨著播放器放出的慢悠悠的曲調,在草坪上打起了太極拳。
這老大爺,完全可以評選上末世裡的生活模範啊。“奧提米特”的到來,對這老大爺的生活基本沒有影響,人家該幹啥幹啥。幾十年的人生經驗,完全足夠煉出一顆鐵一般的心臟。
在老大爺練習太極拳幾米外的地方,就是劉偉昨晚練槍的靶場。現在天亮了,不用白熾燈的燈光也能看清楚那片區域。我以為那裡會擺有一張桌子,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