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莫將臉色雖然冷冰冰的,但是動作卻非常輕柔,非常熟練地將傷口處理完畢之後,風莫將的視線轉到葉酒酒蒼白的小臉上,沉吟了片刻,說道:“加練一個小時的事情先不急,不過……”
風莫將的手輕輕地搭上葉酒酒受了傷,剛剛包紮好的肩頭,微微地用力:“將來的任務中,若是再帶傷而歸,就不僅僅是加練這麼簡單了,明白嗎?”
說著,他的手更加地用力。
葉酒酒的本就受傷的肩頭被風莫將這麼一按,疼痛變得更加劇烈,但是,葉酒酒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只是臉色變得蒼白透明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平靜淡漠地點點頭:“我記下了。”
風莫將點點頭,將手挪開,原本純白色的紗布,此刻染上了暗紅,風莫將卻像是沒有看見似的,沒有一點的愧疚之色,好像這傷上加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幹似的。
甩下一件黑色的T恤,風莫將消失的無影無蹤。
葉酒酒看著手裡的黑色T恤,又看了看風莫將剛剛站過的地方,越加覺得風莫將這個人,陰晴不定,以後還是要更加小心才好。
葉酒酒對風莫將,更多的其實是對長輩的尊敬,風莫將教給她的東西,甚至遠勝於師傅所教的,也更加嚴厲,更像是一位長者,所以,葉酒酒才會幹不出什麼違逆風莫將的事情來,也希望能得到風莫將的肯定。
葉酒酒將染血的白色T恤脫下,仍然稚嫩的身體,經過這麼多天地獄一般的訓練,肌理變得更加彈性有力,平坦的腹部甚至隱隱有些肌肉生成。
直接將染血的T恤丟向窗外,換上黑色的T恤,受了傷,能穿的的確只能是深色的,否則,就算,傷口一旦裂開,血滲出來可就不太好看了。
回到座位,盧老師見葉酒酒終於回來,重重地鬆了口氣,見葉酒酒竟然換了衣服,頓時詫異:“酒酒,你的衣服……”
話還沒問出口,就看到走近的葉酒酒蒼白的臉色,心頓時被提了起來,哪裡還管什麼衣服:“酒酒。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已經好了很多了。”葉酒酒看了看窗外,算起來,差不多該到了吧?
盧老師當然不相信葉酒酒說的,沒有不舒服,臉色會這麼難看嗎?她以為是葉酒酒不願意說,便安慰道:“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就到了,到時候老師帶你去看醫生。”
葉酒酒心底一暖:“真的不用了,盧老師,第一次坐火車,有些不適應罷了,而且……”葉酒酒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說道:“第一次出遠門,有些激動,昨天一晚上沒有睡好。”
盧老師將信將疑,點點頭,忍不住叮囑道:“如果實在不舒服了,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明天就要開始比賽了,身體不好的,會影響發揮的。”
“我明白盧老師,我保證不影響發揮。”葉酒酒靜淡地笑了笑,說道。
窗外有餘暉,火車急速地閃過,但是餘暉仍然斷斷續續地透過窗戶灑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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