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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是不知道該如何來對待。

回應他的是落在胸腹的吻,和一句反問——“如若不然呢?”

越鏡塵一時無語,冰冷硬朗的唇線緊抿著。半晌,輕描淡寫地說:“我以後可能會想殺了你。”

“可能?”

“啊,可能……”他低低咀嚼這兩個字,夢囈般地呢喃。心百年不遇的柔軟起來。

“可能是什麼意思?”

越鏡塵低頭睨了他一眼,一聲輕嘆,淡淡道:“可能就是——如果我愛上你,我就絕不會殺你……”

“那你現在……?”

“可能。”

“可能?”

“意思是我不知道。”越鏡塵冷冷地答到,已經開始不耐。若對方再羅嗦地追問,他可能立刻就翻臉不認人了。

蕭墨隱笑了。那一瞬間,彷彿有蓮花次第開落的聲音。

他突然一手下移握住了越鏡塵,聽得一聲驚喘。然後他笑道:“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如有烈火,如是末日。

如果現在越鏡塵的穴沒被點住,手上有一把天下最鋒利的刀,再把蕭墨隱五花大綁送到他面前。他大概是不會下手殺他的。而且他此刻完全想不出,若那人死了,會是怎樣光景。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做的事。如果有一個人做了,要拿他怎麼辦?

燭火明滅,將兩人重合的身影映在鏤空雕欄上。

最初進入時的疼痛與不適隔了片刻才逐漸退去。緊繃的神經終於開始舒弛了下來。

他幾乎不能接受,默許這種事發生的竟然是他本人!

沒等他質疑自己的靈魂真偽,對方就開始溫柔的抽動了起來。最初的動作很慢,淺淺地進入,再抽出。

然而,漸漸地,那人似乎無法再控制自己的身體,開始劇烈的動作起來。他攬著他的腰,彷彿永遠也滿足不料地肆動著,渴求他的身體。耳邊,可以聽到壓抑著愉悅與慾望的聲音。

纏綿悱惻。暗紅色的錦衾皺得不成樣,被擠壓變形。

又是痛。這痛跟他以前受過的各種各樣的傷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卻是最難忍受的。

然而他決定的事絕對不會後悔。

線條冷硬的唇被咬的滲出血紅。

那人忽然間湊上來輕吻他的唇,一翻身將他推到側臥的姿勢,然而激烈的佔有卻一直不停。吻,也一直不斷。

不痛。他卻開始覺得熱了起來。那人身上明明更熱,卻總覺得貼上去會舒服一些。

快感似乎來自那人放在他下身的手,又似乎來自那人不停的動作。再後來,竟然演變成全身上下。

他已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忍住迎合?開始迎合?……

任誰都抵擋不了的快感,已經讓他屈服!情慾佔據了他的全部思緒,只能隨著本能,一次次回應……

四十三

上文裡那句詩喃喃大人率先給出正解。在以前是表示朝中小人勾結,後來演變成情深似海的告白……告白不推薦用這句……太偏僻了,人家容易飛白眼= =

事實上,越鏡塵也不知道他後來昏睡了多久。甚至不知道他醒來的時候是什麼時刻——所處的居室在天塹內的山洞深處,長明燈高掛,不辨日月。

身邊傳來一種溫熱感,還有人體的柔軟。讓他根本不能裝作忘了不久前發生的事。

偏過頭去,發現那人靜靜的伏靠在他身邊,一襲凌亂的白衣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正閉目沉睡。

仔細觀望,一時唏噓。也許他只有熟睡中才會顯得這麼無害吧?清秀的容貌,柔麗的眉眼,唇薄而潤,一頭黑髮如同九天之上流瀉之下。竟然有一種純粹感,柔和而靜美。

但,越鏡塵同樣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若那雙眼睛睜開,剛才那幾個形容詞恐怕只能變成他的反義詞。

他睡得很沉,從頸側到前胸的面板略微蒼白。

越鏡塵眼眸一黯,手指悄悄按上了他的頸側。頸動脈。

眼下,他的手只要再下去一分,這個人就真的再不能呼吸了。越鏡塵有那個自信的資本,這個距離,只要是人,就不能躲過他的攻擊。即使是蕭墨隱也不可能。

他的眼底卻忽然閃過絲類似於無趣的的情緒。

越鏡塵認為自己有夠無聊。這舉動完全是出於一種試探的心態,而那人偶然的弱勢竟然讓他該死的覺得很有成就感。

嘆了聲,然後頹然靠在床邊,太陽穴隱隱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