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從來沒有心情觀察過宇宙永珍。
可笑的是,現在他竟然有了這種心情。
對方逼近雷池的手生生把他出神的思想拉回現實……見鳳未然的眼裡還是沒有一絲清明,越鏡塵長長嘆了聲,終於認命。手掙脫開束縛,卻只是靜靜地搭在對方的肩上,如同抗拒,又如同接受。
他的手按上的地方是對方的肩井穴!
然而,這點卻只有他自己清楚!
這個場景看來蕭墨隱眼裡,就單純是他的兒子正打算承歡別人身下!
足輕抬,轉瞬幻步移身到兩人旁邊。白衣似真如夢,隨風浮動,人如神明靈秀飄逸,他靜靜垂手默立,不發一語,未束的青絲傾瀉,凌亂地舞,遮住那眸深處的涼意。蕭墨隱平靜地看著糾纏在地的人,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靜,很靜!靜得斂去所有表情,如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刻。
越鏡塵的視線裡驟然出現那張面無表情的俊容,仰面向上的俊美容顏瞬間僵住、驚呆,急急點了身上人的穴,伸手將鳳未然推開,坐起,冰冷的臉上浮現罕見的茫然。
“父親……大人?”他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不確定,幾分猶豫。
拉好殘破的衣衫,越鏡塵單手撐起身,看著那身處夜魅中絕世飄渺的男子。
男子無聲地盯著他好一陣,忽地慢慢移開目光,看向同樣衣不蔽體的鳳未然,目光似乎又冷了分。後者依舊輕喘呻吟,即使被制住穴道也控制不住身軀顫抖。
越鏡塵忽然覺得解釋是蒼白的……
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雖然他只不過是因為體力透支不得不休息一下才會任人宰割!雖然依照他的性格他不必去說服蕭墨隱!
越鏡塵二度長嘆……這混亂的一夜……
然後有些頭痛地看著白衣男子投向鳳未然的視線——已完全找不出一絲一毫的溫柔!
猛地出手,拉住蕭墨隱纖長冰冷的手,越鏡塵淡淡地看著他,搖搖頭。“父親大人,他中了春藥。”
朦朧間,似乎聽見男子低笑一聲。但是,那柔美清秀的臉上卻找不出分毫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