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想起了剛才的災難，全身微微發抖，一行淚水緩緩落下。

“對不起”

方暮看著南宮洛羽無聲無息的仰望，淚水滾滾而下的時候，內心突然有些刺痛，他退後兩步，有些艱難的說道：“我知道一句對不起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無論出於什麼樣的理由，我畢竟是傷害到了你。”

他忐忑的望著南宮洛羽，說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再沒有比這更加嚴重的傷害了。你是一個好女人，我——”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南宮洛羽從清醒的一剎那就已明白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她緩緩坐起來，才發覺身體上蓋著的是一件長袍。

她將長袍裹住身體，緊緊抓著衣襟，過於用力而蒼白的指節顯示出了她內心的憤怒和無助。

方暮注意到了這一點，臉上的內疚更多了幾分，柔聲道：“我想娶你”

南宮洛羽怔住，蒼白的臉色略微紅潤了一些，她沉默良久，突然冷笑道：“你要娶我？你憑什麼娶我？就憑一個小小的清河方氏？比起我們南宮世家，你們清河方氏哪怕是大乾武神殿九大世家之一，也不過是二流的世家罷了，這一點，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方暮當然清楚。

說起來清河方氏雖然名列九大世家，但實際上比起其他八大世家遠遠不如，無論是底蘊亦或是家族的規模和實力，八大世家中，即使是北荒衣家，也有著隨意覆滅方氏的實力。

方家三百多年來仍能存活下去，是因為有老祖宗方戰天這根定海神針的存在，實力深不可測的方戰天這些年雖然深居淺出，但當初赤手空拳打下偌大領土的威勢，依然震懾著其他的勢力。

而另一方面，卻是有些悲哀。這些世家把方家當成了一頭肥羊，在沒有吸乾肥羊的血液以前，沒人希望方家覆滅，畢竟能夠從神聖帝國換取大量靈石的家族，在整個大乾武神殿的勢力範圍內，也就只有方氏一家。

種種原因導致了方家苟延殘息下去，但終歸只是艱難的存活，老祖宗方戰天的威懾力隨著年歲的增長越來越弱，武神殿對於方家的策略也從吸血吃肉變成了打壓，也就是還顧忌方戰天魚死網破，否則早已派人攻來。

方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