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隱形之後,才轉過身來,輕聲和西澤爾解釋了一句道:“死神之戒,死神鐮刀、還有死神的披風,”說著的,他的視線繼續往死神那個殘破的披風上飄,“就差最後一件了。”
鄧布利多校長嘴唇動了動,好半晌才低聲說道:“我沒想到,原來《詩翁彼豆故事集》中的死神真的存在……”而且,竟然能夠出現在現世當中。
西澤爾眨了眨眼睛,平淡道:“哦,它之前一直生活在美國。”還作天作地的差點把艾利克斯和克萊爾給弄死。
“……”聽說死神在美國生活之後,那一瞬間,鄧布利多校長臉上的表情之複雜,簡直讓人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他甚至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現在就跑去德國紐蒙迦德巫師監獄,見見曾經決裂過的那個人,用一種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語調,告訴他,嘿,你當時幾乎把整個歐洲大陸都掀翻了,卻始終沒有追尋到死亡三聖器背後的秘密,不是死聖不存在,而是它生活在大洋彼岸的美國……
真是想想,心中就充滿了一種莫可名狀的複雜和酸爽。
然而最終,鄧布利多校長也只是低低的唸了一個名字,“阿利安娜……”然後便搖了搖頭,溫和的和西澤爾、凱林·齊笑道:“你們一直都能看到死神嗎?”
西澤爾和凱林·齊同時點了點頭。
鄧布利多校長聞言,卻彷彿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一般,即使心中千頭萬緒,卻依然沒有再繼續追問什麼。
想起《詩翁彼豆故事集》中,被回魂石戒指喚醒的亡者,在現世中痛苦掙扎的模樣,幾十年的回憶和反思,鄧布利多校長心中的牽念還在,但是,卻早已經沒有了年輕時候的偏執和絕望。
亡者的世界,不容打擾。他也是經歷過很多之後才明白,死亡,其實是另一端旅程。
剛剛一直安靜如雞的死侍,看看那邊還在做冰激凌的姥爺,以及站在旁邊聊天的姥姥和窮奇。至於重傷未愈的白澤小姑娘,就一直站在旁邊像個大胃王一樣一個挨一個的啃冰激凌。吃東西能夠幫助她身體恢復,尤其是巫師的冰激凌,味道不錯,好玩又漂亮,白澤吃得很開心,窮奇一邊和姥姥閒聊上古四凶獸中的另外三個傢伙,一邊眼神時不時的掃過身邊的白澤,眼神溫柔得幾乎能夠滴出水來。
平時就因為能夠獲悉其他世界的訊息,而顯得神神叨叨的死侍,忍不住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他重新正視了一邊西澤爾他們這些來自於東方種花家的傢伙們,突然間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其實從一開始,有問題的人不是西澤爾,這分明就是種花家很多人的共性!
也是碰巧,死侍竟然恰好遇到了好幾個大妖怪在英國倫敦看魁地奇世界盃球賽,以至於他剛剛作出的判斷,再一次出現了非常、非常嚴重的誤差。
畢竟,對比種花家的人口密度和人員數量,全國就一個協管辦頂多部分地區再加幾個分支機構就能全部統計完的妖怪們,由於他們漫長的生命,他們在人類的歷史中,其實始終都只是維持著一個非常、非常少的數量。
隨著死神的消失,面對瞬間空曠了許多的魁地奇世界盃球場,鄧布利多校長很快便投入了新的工作。
伏地魔已經死了,對於英國的巫師界來說,這麼重大的一個訊息,愣是被突然出現的死神奪走了全部風頭。
不過,鄧布利多校長清楚,明天一早的《預言家日報》出來,對於沒有來看球賽的大多數巫師來說,比起只有親眼看見才能有所感觸的死神,想來,還是伏地魔的新聞更加讓人為之震驚。
雖然伏地魔未被發現的魂器後續還是一個麻煩,但是,魂器醒來,本身也是需要各種條件的。
鄧布利多校長已經有了不少思路,接下來他需要的,只是抓緊時間驗證、尋找,以及徹底的摧毀剩下的魂器。
而對於西澤爾來說,和姥姥、姥爺一起看完了這個充滿了各種意外的、堪稱內容非常豐富的魁地奇世界盃之後,很快便又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算算時間,大一的暑假已經過去了大半,他很快就要重新飛往美國,開始自己大二的學習生活了。
而在美國那邊,面對被放假回國一趟的西澤爾徹底否決掉的前期全部實驗,對於科學家託尼來說,他的內心也是有些崩潰的。
好在彼得已經結束了和同學一起在奧斯本集團進行的暑期實習,和託尼一起,每天困在斯塔克工業大廈的實驗室裡,對著西澤爾這個傢伙只管否決、不管提供新思路的舊方案,大腦一片放空的努力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