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隨手撿的花壇石磚把巴基砸暈之後,西澤爾走過去,又把那塊石磚放回了花壇的位置。
“……”期間死侍一直都是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
“我剛剛已經報警了,”西澤爾微微蹙眉,“說的是這裡發生了車禍,等下警察和救護車應該會趕到。”
彼得也能想到西澤爾現在的憂慮,為了救出車裡的人,他幾乎已經徒手把那輛小轎車都拆開了,擔心油箱再出點意外會爆炸什麼的,在西澤爾的搭手幫忙、和死侍的喋喋不休中,彼得直接把那兩位約莫五十來歲、但是保養得卻很好的男女搬到了另一邊的位置。
“那輛車上還有子彈孔,巴基怎麼會突然追殺這兩位老人家?”旋即,彼得有些擔憂的說道。
說話間,西澤爾已經低頭看向了還帶著面罩的巴基,他蹲下身來,摘掉他的面具,藉著幽微的路燈燈光打量了一下,巴基的樣貌,和他們第一次碰到的時候差不多,可是,周圍的場景,卻有一種讓人感到荒謬的詭異熟悉感和陌生感。
——總體來說,西澤爾雖然在紐約市上了半年高中,但是,他對這座城市的街區佈置,其實並不算很熟悉,可是,他的記憶力不錯,又和彼得來過這裡幾次,所以,隱約還能從這裡的建築佈局上察覺到一些十幾年後的方向。
而對於彼得來說,這座街道的熟悉感,卻是幾乎和童年的記憶完全重合。
彼得從小就在紐約市長大,雖然在彼得的記憶裡,紐約市的變化並不太大,畢竟,周圍環境的變化是一個比較緩慢的過程,而隨著時間的進展,人的記憶會漸漸適應這種變化。但是,現在驟然回到了十幾年前的場景中,原本有些模糊的存在於記憶中的畫面,登時變得鮮活起來。
“這是紐約很多年前的樣子了……”彼得抬頭看向四周,還有些心神恍惚的喃喃道,這裡的路燈不算太過明亮,但是,卻也能夠看到周遭大致的輪廓。
就在彼得還在糾結於,這裡應該是多少年前的場景時,早已經打破了次元壁的男人死侍,卻冷不防的開口道:“這裡是1991年,同年冬天的十二月份,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解體,象徵著美蘇爭霸的兩極格局就此結束,同時,也意味著,原本活躍在蘇聯的九頭蛇基地就此化明為暗。”
西澤爾終於把自己的視線轉向了死侍,“我記得,你剛剛說,我們是到了斯塔克夫婦遇害的現場。”
死侍眨了眨眼睛,“我說過這句話嗎?”
西澤爾根本不和他繼續這個話題,乾脆再次無視掉他,而是看向了彼得。
而隨著西澤爾的這句話疑問,彼得的視線已經下意識的轉向了剛剛被他從車裡救出來然後平躺著放在地面上的男女。
“斯塔克夫婦……是我想的那兩個人嗎?”彼得自言自語一般的低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鋼鐵俠託尼·斯塔克的父母吧!”
——彼得除了身為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的資深迷弟外,其實,他也挺崇拜鋼鐵俠的。所以,對於當年鋼鐵俠的父母意外去世,而原本只是個上流社會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的託尼驟然扛起了整個斯塔克工業集團的事情,彼得同樣如數家珍。
就在這時,因為撞擊而昏迷在地上的霍華德·斯塔克先生手指突然微微動了動,隨後,他艱難的掙扎著睜開了眼睛。
然而,當霍華德·斯塔克先生和正站在他面前的彼得、西澤爾還有死侍這三個年輕人的視線對上時,他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整個人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霍華德·斯塔克先生原本還沉浸在被九頭蛇的冬日戰士追殺的可怕場景中,和妻子處在生死關頭,出於驚懼,這位老先生的瞳孔甚至有些微微收縮,然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追殺他們的冬日戰士已經不見了,反而變成了三個陌生的年輕人。
“嘿,冬日戰士可沒有消失不見,他就在那邊!”心神恍惚中,霍華德·斯塔克先生直接把自己心中的疑問說出了口,話嘮的死侍見狀,出於惡搞的興致,也就立即提醒了他一下。
還躺在地上的霍華德·斯塔克先生下意識的順著死侍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就看到,之前一直追殺他們的冬日戰士,竟然也是一副陷入昏迷的樣子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並且,他臉上的面罩也已經被人摘了下來,就隨手扔在一邊。
“……”那一瞬間,霍華德·斯塔克先生的心情極為複雜,既有生死關頭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後怕,看到躺在那裡待人宰割的冬日戰士後,心中又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複雜。
隨後,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