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唯一看上去可怕的,也就只有傷口外面留下的血跡而已。不過死侍並不知道西澤爾配合警方調查的時候,已經在不經意間擺了他一道,所以,他還處在幸災樂禍看熱鬧的狀態中。
從西澤爾這裡得到了足夠多的資訊和充分的證據之後,警察的態度很快也緩和了下來,很快西澤爾便從那間辦公室裡出來,找到了旺達小姑娘所在的病房。
根據醫生的檢查,旺達的身體並無大礙,暈倒應該只是因為極度緊張和疲憊,她的暈倒,與其說是受傷,不如說是出於自我保護的應激反應罷了。
而且,旺達的身體狀況,正好也和西澤爾提供的證詞內容基本吻合上了。
倒是死侍,因為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幫忙報警的時候,採取的是他敘述的資訊,所以,才從診室裡出來的時候,死侍面臨的才是警察更進一步的懷疑和盤問……
在警察扣住死侍不放的情況下,西澤爾順理成章的自己回了家,之後,他直接把死侍的一張照片發給了彼得,詢問道:“認識他嗎?”
彼得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乾脆利落的回答道:“不認識!怎麼了西澤爾,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西澤爾稍稍的舒了口氣,不認識就對了。他也覺得,如果死侍認識彼得的話,也不至於連個聯絡方式都找不到,再不濟也可以去皇后區彼得的叔叔嬸嬸家裡找他,偏偏死侍的唯一做法卻是整天死纏著他不放,這也就意味著,死侍跟彼得之間的關係,根本不像是死侍自己口口聲聲說的那般熟悉,他唯一知道的情況下,大概也就是自己和彼得認識,而他又碰巧和自己在一個大學裡遇見了而已。
“我覺得那個人有點臆想症,下次看到他,直接繞路走吧!”西澤爾並不瞞著彼得,直接把死侍見到自己第一面之後,就開始死纏爛打的追問彼得的聯絡方式這些事情一一告訴了彼得。
在彼得滿心的震驚和義憤填膺,甚至躍躍欲試的要幫西澤爾解決掉那小子的糾纏之後,西澤爾為了打消彼得這個有點自己送上門危險的念頭,便又將今天發生的意外事件,以及旺達那個十分特殊的小姑娘的情況、還有死侍在今天堪稱神經病的表現都說給了彼得,最後還不忘叮囑他道:“我覺得他精神有點不正常,和這種腦子不正常的人,沒必要計較太多,遠著他點走,不行就報警吧!”
西澤爾並不怕麻煩,但是他真心覺得,和死侍這種有點偏執狂的神經病糾纏不清絕對是下下策,幸好死侍完全不知道彼得的下落,還是就這麼晾著他好了。
翌日上午,西澤爾上完課之後,想到了旺達,便又去醫院裡探望那個小姑娘,也不知道她今天好些了沒。
西澤爾並沒有買花,而是選了一個很漂亮的果籃,不過,等他到了醫院裡面之後,卻意外的得知,旺達竟然一直沒有醒。
他的臉色不由得變得微微有些凝重起來,把果籃放在病房裡,彼得輕輕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額頭,溫度一切正常,呼吸心跳也十分平穩,除了微微蹙起的眉頭讓她顯得有些擔憂不安以外,就彷彿她只是安靜的睡著了而已。
西澤爾找到了旺達的醫生,然而醫生卻也對旺達的情況束手無策,而現在一切的唱功檢查都證明,旺達的身體一切如常,卻偏偏無法醒來。
最後,那個醫生有些凝重的說道:“如果身體的指標一切正常,她卻依然無法醒來的話,那麼,我個人的判斷是,她可能心理上存在一切問題。但是現在病人一直處於沉睡中,心理醫生無法和她直接交流,很很難做出具體的判斷。”
西澤爾微微擰著眉點了點頭,又回到了病房裡。
旺達才十四歲,即使歐美人白種人的身形普遍比東方人要高大一些的,但是,這個小姑娘現在卻還是瘦瘦小小的一隻,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突然之間,西澤爾微微訝異的睜大了眼睛,躺在病床上的旺達似乎夢到了什麼,眼圈泛紅,還有幾滴眼淚忍不住湧了下來,在臉頰上留下細微的淚痕,她還閉著眼睛,無意識的喃喃道:“哥哥、哥哥……”
西澤爾微微一怔。
他倒是沒有什麼想要弟弟妹妹的打算,說實話,就算想要,旺達的人種也不對,但是,一個病床上的小姑娘這麼哭,看著確實有些讓人心疼。
“她在喊你呢!”突然從病房的窗戶外面跳出來的死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提醒西澤爾道,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