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彼得的意外被蜘蛛咬傷,再加上西澤爾提供的“專治蚊蟲叮咬”的風油精威力太大,兩個人進行到一半的科學館旅程只能就此停止。
最後從科學館回去的時候,坐在公交車上,彼得全程都是暈乎乎的,好像有天使圍著他的腦袋飛,一直被西澤爾扶著送回到了家裡才稍稍從風油精的巨大殺傷力中緩過勁來。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西澤爾想著那個蜘蛛詭異的顏色就覺得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可是,看彼得手上的傷痕,除了最初有些紅腫,滴了一滴風油精後,很快的已經連紅腫都消下去了。
“完全沒感覺了。”彼得擺了擺自己的手,“也許那隻蜘蛛只是長得花裡胡哨了些。”彼得安撫西澤爾道。
“好吧,”西澤爾蹙著眉梢說道,他同彼得的叔叔嬸嬸詳細解釋清楚了今天下午在科學館發生的事情後,又謝絕了彼得的叔叔本·帕克熱情的想要開車送他回家的好意,然後才自己搭車離開。
週五一天的課程結束之後,中城高中的春假正式開始了。
西澤爾和彼得從校園裡一起走出來的時候,側過頭來跟他笑道:“我要回國一趟,回來給你帶禮物。”
彼得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就春假這十天的時間?”
“就這十天的時間。”西澤爾歪著頭笑了笑,眨了下那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
從他出國留學之前,姥姥姥爺就對他十分的依依不捨,只不過畢竟要尊重他爸爸媽媽的意見,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讓自己出來的,那個時候,姥姥就說過,放假了一定要回家。
西澤爾都特意沒跟姥姥姥爺說自己爸爸已經有心把自己的銀|行|卡用度削減一半,讓他老老實實的待在學校裡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省得出去折騰。畢竟這事沒必要跟姥姥姥爺告狀,不然回頭在帝都的機場裡,估計憤怒的姥姥就能把爸爸給吃了。
更別說最近了,一直抓著上門指導工作的政府有關部門負責人小趙一起幫忙的姥姥姥爺已經研究透了美國高中的假期。姥姥姥爺一早就給他打過電話,讓他放假的時候回家住幾天。
要不是紐約和帝都之間的飛行需要十幾個小時的時間,西澤爾毫不懷疑,姥姥姥爺恨不得他連週末的時候都可以回家去陪兩位老人家一起吃頓飯。
“什麼時候的飛機?”彼得問道,“我去送你。”
“不必啦!機票就定的今天晚上。”西澤爾從包裡拿出機票給他看,他乾脆都沒回家拿行李,而是直接揹著書包就和彼得一起乘坐公交車,打算去地鐵站換乘。
“那好吧。”彼得也沒有堅持,他這幾天特別容易疲憊,每天回到家,還沒到晚上的時候,上下眼皮就有些忍不住的打架,西澤爾的機票時間有點晚,他怕自己說是去送西澤爾,結果自己卻在機場裡支撐不住的睡著了,讓人擔心不說,西澤爾說不定還要過來照顧自己,反倒給人家添麻煩。
紐約時間晚上七點半,西澤爾直接在肯尼迪國際機場裡面的快餐店裡用了些晚餐,看看時間還早,他便揹著書包去了機場的咖啡廳裡,打算看一會兒雜誌。
此時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漆黑的夜幕自蒼穹之上籠罩下來,這是一個晴朗的夜晚,位於市中心之外的機場附近人煙建築畢竟稀少,光線幽微,唯獨那個新豎起來的斯塔克工業巨幅廣告牌和漫天星河還在散發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從機場向外面的遠處望去,紐約的不夜城坐落在深邃的夜幕之下,這座國際大都市燈火透明,有著比星空更璀璨的光芒。
晚上八點一刻鐘的時候,窗外的夜色中卻陡然間紅光迸發,在一陣劇烈的撞擊、爆炸聲中,頓時火光沖天,亮如白晝!
西澤爾猛地從咖啡廳的座位上起身,同樣在這裡等候夜間飛機的客人們也都是差不多的反應,有人匆匆忙忙的奔跑著試圖離開這裡,還時時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
“發生了什麼!?”有人失控的尖聲叫道。
另一個人崩潰的大聲喊道:“爆炸,外面發生了爆炸,是不是恐怖襲擊!”
突然之間,西澤爾聽到一位女士用中文鬱悶的呻|吟道:“每天都在爆炸的紐約、坍塌的大樓,懵逼的警察,還有在天上飛的什麼鬼,我簡直受夠了這裡……”
西澤爾回過頭去,正好和那位心情瀕臨崩潰的女士無奈的視線對上。
兩人同時一震。
在危機四伏危險到彷彿隨時都會從地球上消失的異國他鄉遇到熟悉的本國人,簡直就和見到了親人一樣。
西澤爾和那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