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隊長這個讓人無比敬佩和信服的身份,他們兩個最後看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巴基一眼,也跟著西澤爾和彼得走了出來。
“我想,巴基醒來之後,應該也會想要看到羅傑斯先生的。”艾利克斯乾巴巴的說道。
即使他之前特別熱情、熱衷的幫巴基在布魯克林區到處貼小廣告找家人朋友,但是,現在老戰友出現了,艾利克斯為巴基高興的同時,想到他們和巴基恐怕也分別在即了,艾利克斯的情緒便又免不了有些低落和消沉。
尤其是在巴基到了醫院之後仍舊昏迷不醒,連醫生也束手無策的情況下。
西澤爾畢竟是在種花家長大的留學生,所以,比起對美國隊長懷著極其敬佩、敬仰心情的彼得、艾利克斯和克萊爾他們,西澤爾即使瞭解了美國隊長對美國的意義,也理解美國人民的態度,但是,就西澤爾自己而言,面對羅傑斯的時候,依然還是習慣於自己面對的只是一個普通人。
“放鬆一點,”西澤爾安慰他們幾個道:“也許有羅傑斯在,巴基醒來後,就能漸漸找回自己的記憶了。”
“是的,當然。”克萊爾努力露出一個笑容來,淚眼婆娑的彎起嘴角,讓自己振奮起來,雖然有些不捨,但是,真正的朋友,總是希望他能找回記憶,並且,得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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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西澤爾給出的影片證據太過直白,雖然當時還強撐著,力持冷靜的說要仔細調查,但是,等到西澤爾他們陪著巴基乘坐救護車去醫院之後,留下來的鷹眼和交叉骨,看著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沃德,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然,和他們一樣不好了的還有在通訊器裡聽了全程的寇森。
不管臥底一開始就是臥底、還是後來反水,這對於以保護美國為己任、許可權級別特別高的神盾局來說,挖出一個疑似和蘇聯有關的暗線,都是一個極其嚴重的打擊。
鷹眼和交叉骨把劇烈腦震盪的沃德帶回神盾局的時候,寇森已經把神盾局的警戒級別開到了最大。
會議室裡,亞歷山大·皮爾斯面容嚴肅的坐在主位,還在微微皺眉的寇森則是坐在了他的左手邊。
另外幾個正好在神盾局裡的特工,也都坐在了會議桌旁,看完西澤爾用手機錄製的那段影片證據,沃德剛剛用俄語唸誦洗腦詞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會議桌上,頓時陷入一片長久的沉默。
背叛了前蘇聯特工組織“紅房”然後才轉投神盾局的黑寡婦娜塔莎,收回視線後,微微低下頭,正慢條斯理的用一把裁紙刀修建自己完美無暇的指甲。
知道黑寡婦過去的鷹眼還有些擔憂,忍不住的看了她一眼。
“對於格蘭特·沃德特工的身份,我想,我們需要徹查。”寇森沉聲說道。
事情到了這裡,有西澤爾的證據在,沃德的身份有問題這件事基本就是板上釘釘了。神盾局要再往深一步的程度查,最後能夠查到的估計也就是透過沃德順藤摸瓜,找出和他單線聯絡的那個敵對組織的人罷了。
皮爾斯微微點了點頭,他陰沉著一張黑臉,一言不發,彷彿隨時都會爆炸一般。
不過神盾局的大傢伙其實都很理解他,畢竟,誰發現自己治下原本以為鐵桶一塊的國家安全機構,竟然一早就被人滲透了進來,而且不知道這個臥底已經打著神盾局的名義做出了多少說不清的事情,真是想想就要瘋了。
儘管,其實不同於神盾局那些特工們的猜測,皮爾斯內心真正的想法才是真心日了狗了。
——繼失憶的交叉骨之後,這才剛過去幾天的功夫,竟然又暴露了一個沃德,九頭蛇在神盾局潛伏下去當高階臥底的日子,到底還能不能好了!
緊急會議結束之後,在交叉骨入院的時候,還曾經去病房裡親切探望他的皮爾斯看都沒再看交叉骨一眼,便直接陰沉著臉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通影片電話接通之後,皮爾斯冰冷如毒蛇的視線透過螢幕,緊緊的盯著背後是一片實驗室場景的阿尼姆·佐拉博士。
“博士,”亞歷山大·皮爾斯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沃德已經暴露了,交叉骨的記憶,究竟要多久才能恢復?”
“親愛的亞歷山大,”一個低沉的男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沃爾夫岡·馮·斯特拉克男爵從實驗室裡面的一扇門裡走出來,動作緩慢而優雅的理了理自己整齊到一絲不苟的衣領,這才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比起雖然失憶了但是至少不會暴露任何九頭蛇資訊的交叉骨,你現在更應該掛心的,難道不是沃德能在神盾局的審訊中堅持多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