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在主人的手中完全攤開後,隨即旋轉飛出,在三個壯漢的眼睛處,一線劃過!又迴歸到了主人的手中。
“啊————!!”三個壯漢同時淒厲慘叫。
他們被割瞎雙眼的傷口處流出紫黑色的膿血,疼痛難忍的想要抬手去碰,卻在晃動手臂間,手腕關節處整隻手掌像脫膠的木偶,粘不住後恍然掉落,滾到了他們的腳下……
“他們怎麼了?”卓鳶嵐被包在衣袍裡的腦袋要露出來瞧瞧,被花鏡狸的大手又壓了回去。
“沒什麼,只是在為今生所做的錯事,做著最後的懺悔~”
花鏡狸說完,抱著卓鳶嵐飛身離去。
“發生了什麼……啊!!!”賭坊的管事在花鏡狸白色的身影消失後趕來,瞧見了院子裡讓他終生難忘的夢魘。
“管事的!你在此亂叫什麼!”梁晏書隨後領著曹蜻禮來到管事身後。
管事的已經驚嚇得說不出話來了,顫抖著手指著後院裡,兩人順著管事指的方向看去。“啊——!”梁晏書被眼前驚悚的一幕嚇到,忙捂住自己的嘴背過身去,生怕吐出來。
“誰幹的!”曹蜻禮震驚。
院子裡的三個壯漢已經叫得喉嚨都嘶啞了,瞎了雙眼的身體四處搖晃著,從空了的手腕噴湧出來的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身子。缺少了手腕的手臂,在空中晃盪著,像是在摸索著自己的手,忽的又被自己的手掌所絆倒……
霖城卓府後院
“小姐哇!”在後院裡洗著一大筐衣服的小藍,聽到了半掩的後門外頭髮出響動,走去開啟一看,卓大小姐正被一位白衣面具男從懷中放開。
小藍見狀,趕忙衝上前去,將小姐半透明的身軀藏在自己身後作勢保護她。
“小藍沒事的。”卓鳶嵐扭過頭去想要跟花鏡狸道個別,順便再問下下一次見面的時間地點。
“不用在費力找我了,我不會教你武功的,我會的,只是殺人的招數~後會無期了,我親愛的徒弟~”
他在臨走之前,顯露在面具下的半張臉,望著卓鳶嵐,嘴角邊泛起了迷人的微笑。
一陣風從後院的小巷中吹來,吹散了他彌留的身影。
69酒館邀約
加上樑家賭坊的血案,最近在霖城發生的惡性事件就算有兩起了。曹蜻禮強烈建議父親建立專案組徹查此事,自己也有意加入其中。不過卻被曹衍勸退,言明這些事情他會去處理,曹蜻禮只要好好的在家練武就行,因為朝廷最後確定的武舉名單已經下來了。
武國的武舉,是每三年舉辦一次的全國性武學考試。第一年是報名和海選初試,第二年是晉級二試,一般到了二試就會有很多人被淘汰了考生人數大都減去四分之三,除了二品以上的官員舉薦的考生可以直接晉級並等到最後一年的終試外,其他的皆要一場場的比試過去,而這最後的終試,考生們必須到皇都聖懿專門培養武國新一代將軍的‘武將學府’中進行‘聖懿搏戰’。
今年就是武舉考試的第三年,而曹蜻禮也有幸晉級到了終試,這也就意味著他過段時日就要提前前往聖懿,霖城到達聖懿要半個月的路程,所以至少要提前一個月動身才行。
“哥哥,你的心也該靜下來了,爹爹不是常說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嘛~”曹綾對著哥哥打趣道。
“怎麼樣,鳶嵐回來了麼?”曹蜻禮放下手中練習用的木劍,接過奴僕遞過來的乾淨的巾布,擦了下臉上的汗水,連忙向曹綾問道。
“你說這天都黑了,鳶嵐姐姐能不在家嘛~”曹綾這手臂上的傷這幾日剛好,就被哥哥指派去了探聽卓大小姐今日有沒有在家,因為只有曹綾去了才能見到卓鳶嵐本人。
卓府
卓鳶嵐梳洗完畢後正坐在颯煦苑的院子裡對著月空想著關於花鏡狸的事,他是誰呢?怎麼總有一抹熟悉感……那縷香氣……好像某人也有……
“唉呀~我真是笨死了!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呢!”卓鳶嵐懊惱的敲了下自己的腦袋。
“小姐,你幹嘛打自己啊,是不是頭痛啦?莫非是又染了風寒不成?”小藍走進院中,關切的伸手拂了下卓鳶嵐的額頭。
“沒有啦,才剛好沒幾天,不會那麼快又感冒的啦~小藍也忙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呵呵,主子們都沒全歇息呢,我們這做奴婢的哪敢先睡啊。”小藍掩面笑著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哦,對了小姐,今天除了曹公子來找過你之外,梁公子也來過的。”
“梁公子?哪個?哪家的梁……”卓鳶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