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間,銀白風花紗已經被扯下拎著一頭在手中,在風裡隨風擺動。扯下銀白風花紗,朽木白哉似乎舒服了許多,深吸一口氣的同時將酒杯拋向了遠方,側轉身子低下頭看向正跪坐在矮几另一側仰頭一臉茫然望著他的卯之花,向她的方向俯下身子,眼中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波光盪漾,微眯著眼,嘴角不似平常一樣緊閉著,整個人莫名的散發出完全不符合他平常冰山形象的魅惑。他俯下的身子離卯之花越來越近,就在卯之花身體後仰準備起身跳開的時候,他手中的銀白風花紗快速的繞過卯之花的脖子,雙手各拉著一段,輕易的將卯之花困在了原地。
藍染版…奔流不息
朽木清冷的眸子染上醉酒後的迷樣,硬化的臉龐線條柔和下來,薄唇微掀啟出一個足以融化冰雪的微笑,隨後一個優雅的跨步越過了矮几,直接站在了被他用銀白風花紗壓住而不能起身的卯之花身前。而此刻仰頭望著他的卯之花心中也在暗暗叫苦,穿越成卯之花這麼多年,依舊沒有習慣他們這種一跪幾個小時的標準跪姿,剛才陷入了對往昔的追憶中,忽略了腿下的姿勢。現下回過頭,想要起身卻因為小腿完全麻木而使不了力,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朽木用一根銀白風花紗壓得不能避開,不得不面對他近乎於調戲的動作和漸漸拉近的兩人之間的距離,卯之花內心是無比的風中凌亂。內裡焦急,外表依舊是千年不變的微笑面具。
彼時,朽木已經在卯之花身前快速跪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拉近,已經是快要胸貼胸的尺度了,朽木的雙手依然拉著銀白風花紗的兩端,將想要身體後撤的卯之花牢牢固定的離他不過幾厘米的位置。卯之花手撐在身後的地面上,頭後仰著躲開朽木急促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的機率,勉勉強強的移動了一下小腿,讓自己從標準的已經使雙腿麻木的跪姿轉變為雙腿在身體一側的側坐,也藉此機會讓身體稍轉,至少不是與朽木正對的方向。低垂著頭,卯之花不敢抬眼看朽木,雪白修長的脖頸卻因此而露出少許,正正落入朽木的眼中,碧波閃過,一瞬間眸色加深,想起了洗浴間所見的一幕,心神稍動,朽木手上使力,單手拉住兩端的銀白風花紗,自身向卯之花俯去,另一隻空出的手扣在卯之花的腦後,制住她讓她不能退後或者側開,終於將卯之花擁抱在懷中。卯之花撐在身後防止被撲倒的雙手快速改變政策推到朽木身前,勉強將兩人之間的縫隙撐出一些,頭被按壓著靠在了朽木消瘦的肩膀,她的左肩上朽木線條優美的下顎也放了上來。
兩人之間,在外人看來就是那庭院深深的院中美麗的一景,而且還是最有愛的一處。可是,此刻只有卯之花知道其間掙扎,知道對面的人的心意,努力推拒卻還心中懷有內疚,特別是在他說出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的情況下,卯之花的內疚猶如地球的人口一樣源源不斷,所以推拒力也控制在僅僅是不讓兩人之間的距離過(?)近而已!於是,這樣一幅畫面就持續了下來,朽木也不知何時放開了拉著銀白風花紗的那隻手,改為扶到卯之花腰背處,把她再擁緊一些,至此,兩人之間的縫隙也就僅僅存在於卯之花放在朽木胸前的兩隻手間,不多不少,至少沒讓她被迫與他胸前緊密接觸,卯之花這樣自我安慰著,也便任由他抱下去,總歸他是要抱累的,說不定抱著抱著就睡著了,這不是酒醉的人常乾的事情麼!
朽木此刻卻是心中波濤洶湧,走到這樣一步,為她明裡暗裡攔下了多方的阻力,在現在這樣一個需要交友廣濟,得到多方支援的時刻,不惜站出來在涅利蘭和山本隊長的暗箭下保護她,甚至得罪長老門,動用暗處只隸屬於朽木家主的兵力,為她攔下了幾波暗殺,要做到這樣談何容易。朽木家的貴族聲譽需要保護,屍魂界的主導權利也必須落入自己手中,周旋於朽木家和山本隊長他們這些等著掌權的人之間,自己又何嘗不累。但是,似乎所有的難過,脆弱,疲憊都在頭靠放在她細弱的肩膀的那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越過她的肩頭看去,櫻花開得真美,正在風中搖曳著,'緋真,你也看到了嗎?同意將她交託給我嗎?'微閉上眼,就靠在她肩頭假寐了一會兒,終於決定要說出口,請她在現在這個很困難的時刻成為朽木家的女主人,擁有這個身份可以保護她和與她相關的冬獅郎他們,雖然有些卑鄙,但是她並沒掙扎開自己的擁抱,這樣可以算是接受吧!堅定的睜開眼,朽木聲音帶著些醉酒後的沙啞,在卯之花耳邊說道:“緋真,她……”緋真二字一說完,懷中的卯之花僵硬了一下,下一秒,他被遙遙推開,卯之花的身影如一陣風從眼前掠過,瞬間消失在他眼前。不知卯之花為何突然離開的朽木,憧怔在原地,望著眼前依舊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