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草叢之中沒有半點聲音,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不時草叢之中不知是什麼動物發出的唰唰聲。
這一切都會勾起人心中的恐懼,也使得隊伍之中不時傳來女孩壓抑的抽泣聲。
謝悠言到是沒這方面的顧慮,連墓地都獨自一人睡過,這裡又有什麼可怕的,於是在還未輪到她警戒的時候到是睡得踏實。
可自傭兵訓練營那次險些被偷襲成功之後,她的警戒性卻更加的高,看似正熟睡著,卻只要有人接近便會馬上警醒。
就在這時睡夢中的謝悠言突然驚醒,抱在懷中的槍唰的舉了起來對著前方,“誰?”
“是我。”來人一驚,忙表明身份,竟是夏小苒。
謝悠言聽到聲音才放鬆下來,“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老實在的呆在你們那嗎?”
“我……有事找你。”被她一說夏小苒有些尷尬,卻還是開口說道。
謝悠言聽了也坐了起來,抬頭看了看她,臉色依舊難看,能看得出那場戰鬥讓她還心有餘悸。
不過謝悠言也沒再提起,只是抬頭看向她,“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說完了回去休息。”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感覺那邊好像有人。”夏小苒說著指向他們的一側。
謝悠言聽了一愣,轉頭看去卻只看到漆黑一片,甚至連一絲危險的感覺也沒有,按說以她現在的能力如果那裡真的有危險的話完全可以感覺得到,隨非他們離自己至少一公里以外。
可偏偏那裡什麼也感覺不到,不過謝悠言卻也並沒有因此而大意,臉色一沉拿起槍單膝跪在地上,一把將夏小苒拉倒在地,“你什麼感覺。”
“有種……一直被人盯著的感覺。”夏小苒見謝悠言還不明白便解釋著說道,“我這種感覺很靈敏的,我跟我爸在山裡支教的時候走山路,一隻狼遠遠的盯著我們,我爸根本沒有察覺,我卻感覺到了,提前躲過了危險。
剛剛的感覺跟那次真的一樣的,那隻眼睛像狼一樣盯著我們。”
夏小苒邊說著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卻還是堅持蹲在謝悠言的身旁。
聽了她的話謝悠言輕點了下頭,又轉頭認真的看了她一眼,那表情不像是做偽,如果她真的是在撒謊那謝悠言可真得佩服她了。
想了下便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吳飛那裡去,我過去看看。”
“你自己嗎?”夏小苒嚇了一跳,又看了看四周,“這裡這麼黑你一個女孩……”
謝悠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看他們有拿我當女人看嗎?”
夏小苒下意識的嚥下口水,想了下這一路來她還真跟那些男傭兵沒什麼區別。
“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謝悠言輕點了下頭,見她離開這才對著通訊器開口說道,“黑鬼,你都聽到了吧,我想去看看。”
“你覺得她值得相信嗎?”肖遠山卻遲疑了一下,“如果她想害你呢?”
“到是有這個可能,畢竟當年的事誰也不敢保證她是不是真的忘了。”謝悠言輕聲說道,“可如果她真的是為了報復我的話,除非是她自己也不想活了,否則我死了你們一定不會放過她。
而且還要滿足一個條件,那就是她與叛軍勾結,不過我覺得這個不太可能,就算是她想也得有這個條件,偏偏她沒有。”
“這麼說她的話到是有幾分可信。”肖遠山聽了她的分析到也信了幾分,想了下便說道,“不過你不要自己去,帶幾個人過去。”
“還是算了吧,那些政府軍當個警戒還行,跟我一起去真的有什麼事肯定就是個壞事的。”謝悠言想也不想的拒絕著說道。
“那你小心,隨時保持通訊通暢。”肖遠山當然也不放心那些人,也只能同意她自己前去。
謝悠言回了聲後便對大山打了個手勢自己悄悄的向那個方向摸去。
這裡的環境常年沒有人破壞,就連草都長得比別處要高得多,想藏在其中根本不需要匍匐前進,只要彎一下腰便可以躲得下。
這樣有利於謝悠言的安全,可如果真的有人藏在這裡,卻也不是那麼好找。只不過謝悠言相信如果真的有人跟蹤他們,總會留下些痕跡。
悄聲向前移動,很快謝悠言便已經走出了他們的防線了,想了下還是拿出夜視儀。
常年做戰的心得告訴她這東西是個雙刃劍,尤其是在近戰的時候很影響行動,所以能不用的時候儘量不會用。
可現在是在找人,這東西卻比她到處亂闖的強。
夜視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