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
所有人心照不宣,在天災降臨時,教堂是東西西里最安全的地方。
但如果來的不是天災,是*呢?
在晚飯時間到來時,教堂中的人就少了大半,除了少數住在這的病患外,很少有人天黑了還呆在教堂裡的,沢田綱吉也是一樣,他晚飯與納克爾一起吃,白麵包加黃油,還有兩片火腿,神父倒了一杯本地產的白葡萄酒,很少有義大利人餐桌上沒有葡萄酒的,若不是沢田綱吉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神父指不定還要給他來一杯。
“你很有天分啊,綱吉!”只是一杯白葡萄酒,卻足夠讓神父去你麻痺起來嗨,“要不要和我一起背誦聖經啊,你一定能做好的。”
如果他還是百戰百勝的拳擊手,搞不好會攬著沢田綱吉的肩膀邀請他學習打拳,可惜,彭格列的晴之守護者將自己戰無不勝的拳頭封印,他開發出了新的興趣愛好。
比如說念聖經。
“不,我就算了。”沢田綱吉笑著推辭,只有他自己知道笑得有多勉強。
“!”他還想說些什麼來委婉地拒絕,但是心卻被猛烈地撞擊了一下,撲通撲通,隨時都能從喉嚨口破土而出。
有什麼不對勁,瞳孔猛然放大,心悸得厲害,胃裡的食物在翻江倒海,乾嘔,想吐,五臟六腑卻被異樣的危機感擠壓變形。
“有危險。”他深吸兩口氣終於將這句話從牙縫中擠出來,過於靈敏的超直感給予他警示,巨大的危機已經降臨,頭頂懸掛的達摩克里斯之劍隨時會掉落,特洛伊的城牆不知何時會被從內攻破。
“去找喬託,納克爾。”他的胃一抽一抽地疼痛,生理性地痙攣,沢田綱吉沒想到恐懼竟然會將他逼迫至如此地步,要知道,在現代最最讓他害怕的怪獸只是鄰居家的吉娃娃。
吉娃娃就足夠讓他跌倒在地,現在有如實質逼迫的他喘不過氣來的危機感,難不成是有哥斯拉降臨?
鋼鐵哥斯拉。
“綱吉!”遇過很多事的神父當機立斷,扛著沢田綱吉就跑,他相信少年與喬托出自同源的超直感,也知道不能將他一個人放在這兒,總而言之,還是先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發自義大利本島的戰艦承載著能將西西里炸平的火藥,藉著夜幕的遮掩,悄無聲息地靠近。
一開始放哨的人以為是商船,別看西西里這樣,身為國中國島中島,這裡的貿易頻繁,戰艦偽裝成商船的樣子,掛上了他國的旗幟,就目前,沒人覺得會有人對波旁王朝的領地動手,即使島嶼已經動盪不安許久,各地的自衛團首領都在率領民眾反抗,波旁的控制力在不斷降低。
但那是島內的紛爭,和外人無關。
“嗯?”放哨的人終於覺得不對了,鼻息中隱隱傳來硝煙的味道,低頭看船,吃水是不是太深了點?
“砰——”驀然響起的第一槍,撕裂了看似平靜的夜晚,敵襲的鳴笛聲響徹西西里島,三短一長,預示突如其來的戰爭。
“你去找喬託。”納克爾當機立斷,大力拍沢田綱吉背部。
“納克爾怎麼辦?”敏感的少年知道眼前男人話只說了一半。
“我要去疏散群眾。”眉眼染上焦急,對現在的納克爾來說一秒鐘都耽擱不得,說完這句話撒腿就跑,“你先去避難吧!”剩下的半句話在風中擴散。
沢田綱吉一咬牙,綴在納克爾身後咬牙狂奔,用盡全力緊跟他:“我也來幫忙。”他也不管納克爾有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大喊,“我去教堂疏散病員,納克爾!”
神父聽見了,所以他們兵分兩路,力氣較小的去人員集中的教堂,力氣大的則去一家一戶並不密集的海岸村莊,後者需要更強的體力,否則通知不到所有人。
沢田綱吉開啟修道院的大門,幫助修女把病患全抬出去,到頭來,他竟然是最後一個逃出去的,很難形容是他天性的善良還是隱秘的責任感。
沢田綱吉是個廢柴,但是綱君卻是個好孩子。
所以好孩子綱吉君被一門大炮轟了個大馬趴。
正好撲倒小仙女懷裡【並不】。
和柯特小弟弟大眼瞪小眼,竹馬戰天降。
“沢田綱吉?”最先開口的是反應倍兒機智的小仙女,他成功地阻止了修羅場的開啟,當然,現在大炮小炮狂轟亂炸的背景也並不適合撕逼,所以他一臉淡定地對驚魂甫定的沢田綱吉問,“沢田家光的兒子?”
少年當時就睜大眼,要不是情況不對,在兩百年前聽見父親的名字讓他感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