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且歌一臉雲淡風輕,血天河陰冷霸道。
“秦且歌,你想與老夫打一場麼?”血天河的聲音很雄渾,帶著一種讓人畏懼的感覺,那一雙如鷹隼般的眸子睥睨著天聖宮宮主。
“天河兄此言差矣。
“秦且歌微微搖頭,面上依舊掛著微笑,“這年輕人不過是天階上品而已,天河兄身份何等尊貴,與他一般見識作甚,免得傳揚出去招人笑話。”
“天階上品又如何?”血天河不屑一顧,“老夫想殺誰便殺誰,世人豈敢妄論?笑話?老夫看是你秦且歌想看笑話吧?”
泰且歌笑道:“天河兄多慮了,你我雖為敵人,可這麼多年爭鬥下來,彼此相知相熟,本宮主弓你為知己,何曾想過要看你的笑話?我只是覺得,相見即是緣,這年輕人來一次也不容易,何必要趕盡殺絕?讓他長點見識也無妨!難不成天河兄還怕他收了御神不成?”
““哼,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你要保便保!若他敢打擾老夫,老夫絕不手下留情!”說完之後,血天河便閉起了眼睛。
泰且歌緩緩地搖了搖頭,扭頭朝唐風那邊看了一眼,傳音道:“你過來吧,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樣。”
唐風咳出幾口淤血,喘了喘氣,手捂著胸口踉踉蹌蹌朝那邊走了過去。
來到秦且歌身邊盤膝坐下,對方伸手入懷掏了一瓶丹藥出來:“服下,療傷用不錯。”
天聖宮出品,自然沒差的,唐風接過倒出一粒丹藥塞進嘴裡,同樣傳音過去:“多謝前輩!”
對秦且歌,唐風還是有些好感的,倒不是別的,只是因為火鳳是天聖宮的護宮聖獸,秦且歌若真是什麼口是心非之人,火鳳也不會經常唸叨他。
他闋才能救自己一把,可能也是為了與血天河爭鬥的緣故,但不管怎樣,他好歹也算是幫了自己。
“前輩,夫人讓我代她向你問好。”唐風盤膝閉目了片刻,思前想後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泰且歌面色一動,問道:“你見過夫人?”
“恩,得了夫人些恩惠。”
“不錯,夫人會給你恩惠,那你便是可造之材,本宮主倒是救對人了。”秦且歌微微笑了笑,隨即又問:“你叫什麼名宇,出身哪個宗門?”
唐風一一作答。
秦且歌奇道:“俗世中竟然有如此出色之人,倒叫本宮主刮目相看!”
若沒有火鳳那層關係,秦且歌說不定還會想把唐風收入天聖宮,可既然有了這層關係,他倒不願再提了。若是能收的話,火鳳早就收了,不需等他這個宮主來收。
“你能來這裡,怕也不是誤打誤撞闖進來的吧?”秦且歌問道。
“恩口不過之前倒不知道前輩在此,若是知道的話,晚輩也不敢叨擾。”唐風想想就一陣後怕,若是早知道兩大靈階上品在這次,他哪裡會跑進來?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血天河雖為一城之主,又有靈階上品的實力,可行事全憑喜好,根本不在乎世人的議論,剛才若不是秦且歌出手相助,他肯定非得殺了自己不可。
“無妨!”秦且歌擺了擺手,“這裡是無主之地,任何人皆可進來,就看有沒有這個機緣了。”
“前輩收服神兵進展如何?”唐風悄悄地問了一句,他對這個滿是好奇,泰且歌和血天河待在這裡明顯時間不短,恐怕至少也有好幾年的光陰,甚至更長,雖然沒有收服神兵,恐怕也進展不小。
“呵呵。”秦且歌的笑容竟然有些苦澀,唐風還以為他有什麼不想說的,正欲開口,秦且歌卻道:“我與他來此地,倒也不全是為了收服御神,也有藉此修煉的緣故……而且,收服御神,未必就是件好事,所以本宮主倒沒怎麼強求,一切隨緣吧。
“此話怎講?”唐風疑惑不已。
“不說了,你療傷要緊!若是無事的話,儘可留在這裡觀摩,只要不去招惹這暴徒便是。”泰且歌彷彿不願在此事上多談。
唐風點點頭,專心療傷起來,不過心裡卻有一個疑竇,秦且歌為什麼會說收服御神並不是一件好事?難道這柄神兵還有什麼傷人的地方?
御神山下,三人皆在閉目打坐,場面一片靜謐,小小的靈脈之地,唯有刀子一般的厲風呼來嘯去,這些厲風不知道是否被封閉在此已久的緣故,沾染上了神兵的靈性,切過人的身子,就跟真的刀子害在身上一般。
而且在療傷之中,唐風縱然閉著眼睛,腦海中也能感受得到,面前的御神山靈氣詭謫多變,可無論怎麼變,它都是那麼的銳氣逼人,宛若一柄出鞘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