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太過在意,目光望向那俊美青年,正色道:“吾所言你都聽到了吧?”
“師兄放心。”
俊美青年點了點頭,然後朝著餘元雙手合十行禮道:“貧僧緊那羅見過道友。
還請道友放心。
只要道友不用那些歪門邪道的手段,貧僧定會秉公裁決。”
緊那羅?
餘元瞥了眼這個白袍僧人,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大勢至的目光朝著他望來,“吾要論的道名曰空……”
“且慢!”
餘元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沒好氣地道:“之前論道都是你選題,現在你都讓你師弟來當裁判了,還要再選題就有點過分了吧?
就你這樣還敢說要堂堂正正地贏我?
真是臉都不要了!”
大勢至眉頭微微一蹙,冷笑道:“你想用這種方式來激怒我,不也是想選你擅長的玄門之道?”
“莫要以你的小人之心,來揣度我的意圖。”
餘元嘲諷了一句,不待大勢至反唇相譏,便直接道:“你們西方教不是有作偈悟道之法嗎?
我這便作偈一首,你若是能作出更好的,自然便是你贏了。”
大勢至微微愣了下,有些意外地望著餘元道:“看來你對我西方教的確很瞭解。
不過作偈可不是隨意而為,需得對我西方大道有所感悟才行……你當真能行?”
緊那羅也眼都不眨地望著餘元,眼中滿是好奇。
他們兩個西方教弟子自然懂得作偈悟道之法。
作偈之法‘善巧’,能以一句偈演化無量法,概括全部大道感悟。
聞聽者便可從這短短一句偈語中收穫莫大感悟。
餘元也不賣關子,望著大勢至道:“你頭頂那智慧寶瓶內的智慧之光能夠普照世界一切眾生,使眾生解脫血光刀兵之災,得無上之菩提之力……吾便以此作偈一首,仔細聽好了——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隨著那前世記憶中的經典佛偈誦出,大勢至和緊那羅兩人頓時愣住了。
不是他們聽不懂,而恰恰是他們聽懂了。
菩提樹便是他們西方教的無上正覺,明鏡臺便是他們西方教的清淨之境……
緊那羅眼中帶著深深的震撼,好一會之後才回過神來,雙手合十,恭恭敬敬地朝著餘元行禮。
“好一個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貧僧受教了!”
說話間,他腦後竟是現出一輪智慧神環,璀璨光明,猶如一座明鏡臺。
他所說的“受教”並非只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從這首佛偈中收穫到了莫大好處,讓他對西方大道的領悟又精進了一絲。
雖然只是一絲,但對於他這樣的境界而言,已經是超乎尋常的精進了。
大勢至同樣震撼莫名,驚訝地望著餘元。
他想過對方能作偈,可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作出如此精妙絕倫,並且直指西方教大道核心的一首道偈。
餘元看著兩人的表情,心中暗暗有些好笑。
在這個佛教還沒有成形,西方教教義尚處在摸索中的時代,把記憶中那名傳千古的禪宗公案丟擲來,其震撼力可想而知。
他望著大勢至,笑著道:“現在輪到你了。”
“這……”
大勢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咬牙道:“這不可能是你作的!你一個截教弟子,不過才修行千餘年,還是走錘鍊肉身的路數……你如何能對我西方教的大道有如此之深的領悟?
說!這首偈語你是從何得來的?”
“呵呵,輸不起是吧?”
餘元揶揄地望著大勢至道:“好歹也是堂堂聖人弟子,即便不為自己考慮,也該顧忌些聖人的顏面。”
“你這小輩!”
大勢至怒道:“你可敢發誓,證明這首偈語乃是你親自所作?”
餘元倒不是不敢發誓,不過他一發誓那就肯定暴露他身為“文抄公”的事實。
“嘖嘖~”
餘元咂了咂嘴,瞥了眼緊那羅,然後望著大勢至道:“你磨磨蹭蹭的,是因為作不出偈吧?”
大勢至冷笑道:“你無非就是不知從何處聽到了這麼一首偈,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別忘了!
似這等歪門邪道的手段,是算不得數的!”
話音未落,餘元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