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正坐在窗前發呆呢,忽然瞧見杜母挎了只竹籃,繞過了薔薇柵欄走了進來。
舒歡連忙迎出去,人還未走到近前,先聞見一股極其誘人的香味,簡直令她饞涎,不由笑道:“杜媽媽,是不是又做了好吃的來?都說了讓您別這樣費心,有空還是多歇歇才好。”
“自從到了這裡,成天不是吃就是睡,歇得夠多了”杜母將覆在竹籃上頭的一張新鮮荷葉揭了起來,露出下面一隻被烤得油黃噴香的竹雞來,慈和的笑道:“這是小秋晨起上山逮回來的竹雞,我看個頭還挺大,渾身都是油脂,就收拾著用松木烤了,你快趁熱嚐嚐,看看味道如何。”
舒歡一聽反倒不好意思吃了:“杜媽媽,這是杜秋捉來讓您滋補身子的,您怎麼就……”
杜母笑著打斷她道:“一把老骨頭了,再怎麼滋補,也不能返老還童,再說紀大夫替我調理了這些日子,病早就好,身子骨比沒病前都硬朗,還補什麼呢?倒是你,瘦得渾身上下沒幾兩肉,該多吃些才好”
舒歡推脫數次,都敵不過她的殷切,只好接了籃子,將她往屋內引。
杜母同杜秋不同,是個很外朗而熱情的人,不會將感激深藏在心底,而是儘量的用行動和言語來表達,她病好了沒多久,就開始下廚做各式各樣的吃食,變著法兒的找藉口給他們送來,而且最初那幾日,她一天能將謝字掛在嘴邊叨唸上十來回,直到舒歡聽見謝字就假意兒生氣,說她太過見外,她才不再言謝。
只是不謝歸不謝,吃食她卻送得加倍頻繁起來,偏偏又有一手的好廚藝,即便送來的都是些尋常吃食,也極其美味,搞得舒歡漸漸被養刁了胃口,連廚子做的菜,她都覺得一般起來。原因無它,廚子做的菜再精緻,也有一股子酒樓飯館特有的味道,而杜母做的吃食,有濃濃的家常香,有時吃著她都能潸然淚下,套句雷人點的話,姐吃的不是菜,是回憶。
山間竹雞多吃草籽松實長大,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