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出來啊!哎!”
說罷,長嘆一口氣道:“流婉已經進去十日了,她素來嬌生慣養的,現在去那牢獄之中,雖說我已派人打點好,進了儘量乾淨的牢房,菜也好些,但牢獄之中,再幹淨能幹淨到哪裡去?再好的飯菜,又能好到哪裡去?”
說完之後,又是連連拍桌嘆息。
楚連平也點頭:“是啊,流婉一定要出來,這事情全然是春月不對,流婉只是幫著打點了生意,兼之當初有參與而已……哎。那材料什麼的事情,幾乎都是春月在做,我們也是曉得的……這,大理寺卿不知道嗎?”
楚連汀搖了搖頭道:“我們都說過好幾次啦,可是大理寺卿說,不論如何,流婉不可能是一點責任都沒有的,但是我還有一些朋友一直阻擾一直要反抗伸冤,是以他也不好動作,這些天來也沒審問流婉,只是把她關在牢房之中而已。”
楚連平點了點頭,問:“那……倘若真要審流婉,大哥你猜結果會如何?”
楚連汀發了會兒呆,半響,緩緩搖頭道:“我怎麼知道?我哪裡知道……不過,怕是這責任不輕啊,好的話就是多關一些日子,待大理寺卿氣消了些就出來,不好的話,恐怕要挨杖、夾手啊……甚至……”
說到這裡,楚連汀不願再想,因此只是扶住額頭,不再說什麼。
楚連平嘆了口氣,道:“那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楚連汀道:“其實辦法也是有的,只是說出來……”
“大哥但說無妨。”楚連平道。
“要把春月找出來,讓她自己說。”楚連汀道,“春月如果出來了,那大理寺卿自然是罰她的了,只是春月不比流婉,大理寺卿剛正不阿,雖然現在因私非常生氣,可是並不違法律法,也曉得分辨好壞,是以我才確信流婉至少可以保住一條命,畢竟這死了人的事情,與她卻是關係不大的。但是如果是春月出來了,那春月保不齊就要上斷頭臺啦……”
楚連平一驚,道:“這樣。”
江倩倩在一旁聽兩人說話,也是憂心忡忡,聽楚連汀說到“斷頭臺”,也是心裡頭突突的跳,她心中現在是極為矛盾的,她既想要楚流婉出來,不想這孩子受春月拖累,也想要春月快點出現,接受懲罰,可是,這懲罰如果是砍頭一類的,那也太……楚春月,好歹是她的女兒啊!
只是,只是,這女兒未免也太可惡了,三番四次的做出這些事情,她又怎能寬恕她?
江倩倩心中喟然,如果不是因為她三番兩次心軟,對楚春月放縱縱容,恐怕也不至於如此。
其實江倩倩倒是多想了,依著楚春月的性格,你越是打罵她,她越是要反抗,到時候,她恐怕還是會做這些事情,只是時間更早而已。
江倩倩就這樣在自責與猶豫中緊皺眉頭,雙手緊握,指甲都陷入肉裡去了。
楚秋月見江倩倩臉色蒼白,額角有冷汗連連,心道不好,果然下一刻,江倩倩就因為太過焦急,燥火攻心,暈倒了。
見江倩倩暈倒,楚連平和楚連汀也是一驚,楚連平趕緊扶住了江倩倩,又喚來下人扶她入房,江倩倩一直毫無知覺,楚連平雖然還想同楚連汀說些話,但是還是放不下心,見他神情,楚連汀道:“你先去照顧弟妹吧,我們在這裡說這些,也是乾著急。你們風塵僕僕的,也該先休息休息。”
楚連平搖了搖頭道:“休息什麼?她們倒是該休息休息,只是我……我是一家之主,春月這樣,我責任不可脫,一會兒我看著倩倩沒事兒我就再來。”
楚連汀“哎”了一聲,點點頭。
楚秋月一直站在旁邊,心中也很是著急,楚春月的確該出來,她是罪魁禍首,她憑什麼逍遙法外?就算楚流婉也不招人待見,但是楚春月更該罰。
原本就該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的!
大理寺
等楚連平照顧完江倩倩回來之後,適逢下人通報說可以去探望楚流婉,楚流婉入獄十餘天,這也才是第三次可以去看。
楚連汀楚連平等人立馬張羅了一下打算去,楚連平問道:“大哥,大嫂不去麼?”
楚連汀搖了搖頭:“上兩次去見流婉,你大嫂每回回來都哭成了淚人,上兩次流婉狀況還算好,今次估計要糟,我還是瞞著她,不讓她去看罷。”
楚連平點點頭,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其實他也曉得,楚連汀這麼說倒的確是一個原因,然則更大的原因恐怕是不想讓何相思與自己在這個狀況下見面,到時候去了牢中,見了楚流婉的樣子,估計何相思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