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若言了。提到她我就愁,還不如昕哥兒娶妻生子靠譜。”劉氏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林昭言和林琛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可奈何。
林若言這剛烈的性子。也難怪劉氏怎麼也拿她沒辦法了。
“她也不想想,是我不讓她嫁給言哥兒嗎?那是秦氏不願意,是秦氏瞧不上她!她要是能把這性子改改,憑她的出生家世,秦氏憑什麼瞧不上她,這與我有關係嗎?”劉氏越說越生氣了起來。
林琛趕緊安慰她,“這種事也是急不得的,我聽說言之近來與若言走的很近,說不定兩人看對了眼,再有母親從中說合,這門親事就能成了。”
劉氏冷哼一聲,“你不知道言哥兒就要去臨安了麼!這一去就是三年五載,難不成還要我們若言等他?等到了那時,若言年歲大了,他要是不娶,若言還能找著好人家嗎?”
說著,視線落到林昭言身上,臉色就緩了緩,“說起來三個兒女中就只有昭兒最叫我省心了,倘若若言有她一半懂事就好了。”
林昭言見話題扯到自己身上,很自然而然地接過話頭,“母親這話可就不對了,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怎麼能比較呢?若言自然有若言的好,她直率單純,仗義爽快,從不跟人玩心眼,好些人就喜歡與這樣性子的人相處呢!”
說著,頓了頓,又看向林琛道:“言之表哥也喜歡這樣性子的姑娘,他又是個極穩重可靠的,相信必不會做出忘恩負義之事。”
林琛收到林昭言的眼神,怔了下,隨後就反應過來,忙點點頭道:“是啊是啊,既然若言喜歡,她又是那樣不肯服軟的性子, 你也就看開些,不要再逼她了。言之我是極為了解的,是個好孩子,別看他年歲小,卻極有擔當,我想只要若兒能與他兩情相悅,那秦氏再不樂意又能怎麼樣?言之不是個愚孝之人,你再教導教導若兒,她將來的日子不會苦的。”
劉氏的臉色緩了緩,神情也有幾分鬆動。
林昭言趁熱打鐵,“母親,您也曉得若言的脾氣,最是任性叛逆,你越是將她關著,她就越是不服氣,索性您就將她放出來,讓她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兒,磕著了碰著了,嚐到苦頭了,她也就全都明白了,再者,我覺得若言不笨,她明白該怎麼選擇。”
劉氏看著林昭言,嘆了口氣,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我又何嘗不知道她對言哥兒的一片痴心,只是母親我終究骨子裡還是高傲的,怎麼捨得讓自己的女兒為了一個男人就這樣不管不顧,連尊嚴連家人親情都不要了呢?”
她這話頗有些一語雙關的意思,或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妥,林琛的臉色卻白了白。
林昭言時刻注意著他們的反應,見狀趕緊岔開了話題,“母親不要擔心,若言有分寸的,您只要明白,放手讓她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兒,她吃得了苦就能留得住幸福,她吃不了苦,也能叫她徹底絕了念頭,您若逼她,只會適得其反。”
“你今兒個就是來當說客的?”劉氏無奈地瞪著她。
林昭言吐了吐舌頭,笑道:“若言都被關了一個月了,天大的錯也該原諒了,再者,我並沒有覺得她做錯了,只是行事莽撞了些罷了,那秦玉雪,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去,你怎麼也跟她站在一處了?”劉氏捏了捏她的鼻子,“不管秦玉雪是不是好人,大房的事兒你少管,管得不好還要賴在我們頭上!”
“女兒知道了。”林昭言歪了歪頭,俏皮道:“那若言可以放出來了麼?”
劉氏無奈失笑,“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不把她放出來?罷了罷了,索性你們姐妹連心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你今後多帶著她一些,有些事我也不好管,你管她至少不會反感。”
林昭言嘻嘻一笑,從椅子上跳起身道:“那女兒去接若言出來了!”
“瞧你。”劉氏看她風風火火的樣子,忍不住嗔怪,“還不知道是你把若言教好還是若言把你帶壞了呢!”
林昭言吐了吐舌頭,跟劉氏福了福身,又跟林琛互相擠了擠眼睛,便興沖沖地退了下去。
劉氏望著林昭言離去的背影,不禁感慨,“有個這樣好的女兒,我從前竟辜負了十幾年了光陰,想來真是慚愧,也難怪你瞧不上我。”
林琛正沉浸在和林昭言說服了劉氏的喜悅中,聞言一怔,隨即蹙了蹙眉,“你又說這些話題做什麼?咱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是啊,好好的。”劉氏扯開唇角笑了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心裡頭總是不安,總擔心自己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