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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的可能了。

“雖說逝者已矣,可錦妃的話不無道理,晨妃不如將事情說清楚,否則怕是難以堵住這悠悠之口。”一直以來都沉默著的季澤終於開了口,話說得有板有樣就是沒情緒,目光卻狀似無意地從明錦跟前掠了好幾道。

“晨妃”兩字倒叫陶晴愣了愣,不過那也只是恍惚的一瞬間罷了。她迄今還沒有搬出潘充儀和林婕妤這兩座大山,是因為眼下的局面她應付起來還綽綽有餘。可當季澤說出這句話來後,這種局面便隨之煙消雲散了,看來是時候請人證到場了。

但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見又丫鬟低著頭進來,道是潘充儀和林婕妤來了,童嘉怔了一怔,先不說今日並沒有請她而人到場,單講這兩位向來不和,眼下同時到來,就很讓人驚詫了。

陶晴只垂眼看著自己的的膝蓋,果然被自己給算準了,宮中的女人最擅長遠離是非明哲保身,若非說還有比這更擅長的,那便是識時務了。潘充儀她二人一整日都呆在黎晨殿裡,又親眼見過了薛昭容拜見的事情,自知躲不過這場是非,便想著與其被動等著傳召作證,還不如主動賣個人情給這江漫晨。

關鍵是,好巧不巧的,她二人今日在黎晨殿裡,那薛昭容便恰巧來了,怕只怕一切都在江漫晨的算計中了,那便更加沒有不主動的道理了。兩人雖然素來不和,卻是一樣的聰明,心裡的算盤撥的啪啦啦響,又生怕對方搶在了自己前面,大概剛回去便往琳琅宮趕來了。

片刻之後,她二人便進來了,朝主位上行過禮之後,落了座,潘充儀才開口:“臣妾斗膽不請自來,請皇上贖罪。薛昭容的事情實在教人震驚,可此事當真與晨妃娘娘無關。”

季澤面上沒有什麼神情,興趣不大的樣子,倒是童嘉“嗯”了一聲,表示自己有聽下去的慾望。

另一邊的林婕妤也趁機道:“薛昭容的事情是教人難過,可總不能為此而累及晨妃娘娘名聲啊……”

然後這二人便展現出了空前的默契,一個陳述,一個補充,將薛昭容進黎晨殿之後的情景將得活靈活現,簡直可以稱作是情景再現!

待她們終於說無可說住了口,一邊的明錦也安靜了,只是眉間蹙著,似是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又或是對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能接受。主位上的童嘉終於長出一口氣,道:“如今看來,薛昭容的事情,的確與晨妹妹無關。”又扭頭看著季澤問,“過幾日,就要選秀了,這喪事……”

“照禮制辦即可。”季澤收回沉思的表情,目光似有似無地略過陶晴,見她面上無波無瀾,是的,自她踏進這琳琅宮裡,不管是皇后的開場白,還是明錦的挑釁,又或者是自己的懷疑,她都沒有放在心上,連潘充儀和林婕妤的到來,她面上都沒有什麼神情,一副“無所欲便無所懼”的模樣。

既然事情有了定論,皇后只好發話叫人散了,一出了琳琅宮,陶晴便放緩步子,等看到後出來的潘充儀和林婕妤,趕緊上前兩步,“今日多虧了兩位姐姐,不然漫晨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是這樣大的恩情,教漫晨如何還得起呢?”

潘充儀忙道:“晨妃娘娘客氣了,今日任是誰當時在場,也斷不會眼睜睜讓娘娘的聲名受累。”

陶晴又千般道謝,她們自然是萬般客氣。直到錦妃來了,三人才各自散去。

明錦依舊珠光閃閃地高調,到了她跟前,才冷冷丟了一句:“晨妃未雨綢繆,真是好俊的手段。”

陶晴披著江漫晨的皮,風情萬種地瞟了她一眼,回到:“不及錦妃連環計,只可惜眼下這環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賠了夫人又折兵?已經走到前面的明錦身子倏地頓住,回頭怒目瞪著她,陶晴帶著夏羽笑笑便去了。

待回了黎晨殿,夏羽忍不住開口,“聽娘娘的意思,薛昭容竟是錦妃的人?”

“這個還不確定,”陶晴脫了外面的罩衫,“只能說是聽錦妃的吩咐做事罷了。那日她跪在琳琅宮外,手裡的帕子確是水雲絲,當日皇后賞了兩匹月蟬紗到黎晨殿,同時還賜了水雲絲給明錦,教人不得不懷疑……”她看了看外面的相思鳥,轉開臉,高高挑了挑眉梢:“即便沒有這一點,那薛昭容也是不能收的,投誠的目的太明顯了,傳出去白白落了拉攏人的話柄;況且她明錦不要的人,我江漫晨又豈會撿來當寶?”

夏羽忽然就回過味來了,所以自家主子才找了潘充儀和林婕妤兩個水火不容的人來做見證,若是關係素來交好的,只怕會抱團反水,然後顛倒是非,可她們兩人本就是死敵,萬不可能留下把柄給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