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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寧闊的眉頭的“川”字果然又深了不少,也不知是愁得還是怎麼著,他看了姚韶然一眼,“香囊是你的,可裡面的東西不是你的?”又扭開臉對著從裡間出來的俞本,“能不能有勞俞御醫將香囊拆開看看?”

既然是要栽贓她,那必然是準備了充足的證據,姚韶然臉色卡白地跪在地上,下藥毒害子嗣這個罪名不是她能擔得起的,心裡早開始苦苦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樣應對。

俞本拆開香囊研究了變天,卻說了兩件事。第一件,香囊裡確實有讓人昏睡的慢性藥,即蔣姻前幾日所中之毒。

第二件是,這香囊的布料應該泡過荊芥!荊芥只是味普通的藥材,可對貓來說,卻是可以為之瘋狂的一種草藥!但香囊本是裝花散香之物,又如何會泡過荊芥水呢?!

寧闊的眉目終於舒展開來,宅內勾心鬥角是他不願看到的,如今多出荊芥來,這香囊明顯是一個局!可即使這樣,姚韶然還是洗脫不了嫌疑,他有心為她脫罪,便道:“你剛剛承認香囊乃你親手縫製,蔣姻從韶光閣回來便中毒病倒了,所中之毒正是香囊中藏匿的,這一切你又作何解釋?”

俞本的話對姚韶然來說無疑是根救命稻草,並且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她自然要抓緊了,不肯鬆手,只說若一切真是自己所為,有這幾天的時間,理應把藥毀了或者是掩藏好了,又豈會藏在自己的香囊裡,更加不會故意染上荊芥的味道,等著被貓偷出來!

自荊芥出現的那一刻,陶晴便不再說話了,一來是因為沒有什麼力氣,二來她確實小看了蔣姻,她這一招太狠了,表面來看,牽涉進來的是二夫人和三夫人,可往深裡一想,真正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嫌疑的是符悠容!因為若把這幾天的事情串聯起來看的話,則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

二夫人從韶光閣出來,便中了毒,差點一屍兩命;這邊剛剛脫險,二夫人的貓就將三夫人的香囊銜出來,而香囊裡不但有差點鬧出人命的毒藥,關鍵是還有引誘貓的荊芥草!

若說蔣姻真是被姚韶然所害也就罷了,可眼前的香囊明明白白告訴大家這是個局,那三夫人就是被陷害的,如今二夫人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可當家主母卻好好的站在這裡!退一萬步,就算姚韶然害了蔣姻,可如今也查出來了,那得益的還是符悠容,因為一下子就少了兩個敵人!

這不是偵破案件,這是一個推理題目,受害人是蔣姻,或者是姚韶然,不管是哪一個,符悠容都逃不了干係!

陶晴挑挑眉,僅僅到這裡,還不能說明蔣姻夠狠,她真正狠在算準了符悠容的退路!眼前香囊是真的,姚韶然的罪卻不是,可若符悠容公然保下了姚韶然,那旁人定會想入非非議論紛紛;可要是的不保姚韶然,大家又要說符悠容是怕自己罪行洩露,急著殺人滅口!真狠啊,只一招棋便把府裡的三個女人都捲了進來。

可既已看穿了,陶晴自然不會讓事情被某人牽著走,想想便凝聲說:“韶然,縱使事情真如你所說,可蔣姻確實是從你那裡出來便倒下了,而藥也真真是從韶光閣出來的……即便將軍和我信你,信你是無辜的,可也不能憑你幾句話就將事情揭過去,不然如何堵住悠悠之口?如今只好把你軟禁起來,你先搬去佛堂那邊吧,一來可以為蔣姻母子祈福,二來也好遠離是非。將軍定會查明真相,給你,給蔣姻一個交代!”

說完,她又扭頭問寧闊意見,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寧闊只得點點頭同意了。

地上的姚韶然早將事情理清楚了,她低頭垂目道:“是,謹遵夫人安排。”自己和符悠容都脫不了嫌疑,可人家郡主嫡妻的身份擺在那裡,便是優勢了。且不論正夫人如此處理確實應該,只說她沒有為自保就將髒水一股腦潑在自己身上,已是莫大的恩德了!

陶晴點點頭,這招只是緩兵之計了,蔣姻還在裡面躺著,不能沒有個說法,但也不能冤枉了姚韶然,更加不能讓自己也捲進去,不然只怕阿諾和姚韶然就真的活不長了,如今軟禁姚韶然,何嘗不是對她的保護?蔣姻千算萬算怕是沒算到這樣的結果吧……

事情已經敲定,陶晴也沒了多餘的精神支撐,打算回悠遠居讓俞本給看看,可剛站起來身體就晃了晃,還好一邊的小丫鬟眼疾手快,給扶住了,沒被人看到。

一行人剛出了綠茵苑,陶晴便對姚韶然道:“佛堂那邊有齊婆婆在,你去那裡住著是為誦佛唸經,丫鬟就不必帶過去了……”

姚韶然面上一驚,趕緊低頭答應了下來,香囊在韶光閣裡被人拆開加了東西又縫上,自己卻毫不知情,那必然是身邊的人除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