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拖了後腿。”
“那就好。”老夫人話雖這麼說,額頭上的褶子卻沒有舒展開來,“只是關於凌波錦染織方子被偷……”
“喬桐已有了些眉目,斷不會叫那人逍遙法外,只是到時還請老夫人主持公道。”
孔洛正扶著老夫人起身離開飯桌,聽聞此言手上禁不住緊了緊。
“好。”老夫人動作遲緩,所以看不出她聽到這話有沒有怔住,只見她回頭掃了一眼黎牧,改口道:“捉賊重要,可還是生意更要緊些。”
而黎牧剛剛喝光碗中最後一滴湯,拿出帕子優雅地擦了擦嘴,自始至終一言未發,好似周圍一切都與他無關。
不多久,他們剛剛在偏廳落座,就有小廝進來,道是孫掌櫃求見少夫人,孔洛抬抬眉毛,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陶晴瞟了一眼眾人,見沒人發話,才吩咐將人請進來。
不多時,孫掌櫃便進來了,滿面紅光上都是得意,他向在座的諸位問過好,才開口彙報今日生意,僅僅半天的功夫,單單錦繡莊竟然就賣了冰雲絲一千一百匹!凌波錦也銷了近三百匹!
只是半天的功夫就有這個成果,著實不易了,只是一切都在預料之中,陶晴面上平靜極了,只說了聲:“辛苦孫掌櫃,明天怕是更忙些,早點回去歇著吧。”
孫掌櫃離開後,黎老夫人終於抖掉先前聽到喜訊時的凝重,臉上勉強掛著一絲喜氣,對著喬桐點點頭。
陶晴淡淡地笑笑,站起來,又往前欠了欠身,道:“關於內鬼一事,還請老夫人定奪。”
“哦?”聲調拖得極長,老夫人看著她,一臉不解。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曾管家帶著黑米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一個是桐華苑中的若虹,另一個陶晴不認識,只知道是孔洛身邊的人。
孔洛看到來人,臉上立即皺了皺,卻沒有說話。倒是黎老夫人替她開了口:“曾管家怎麼帶著桐華苑和洛水閣中的人?”
“回老夫人,是喬桐的安排。”陶晴從袖中將昨夜畫好的方子拿出來道:“這是我昨夜沐浴更衣後所畫的冰雲絲的紋樣,上面有我用筆刷上去的木蜜香,我畫好後便將此封鎖了起來,可今日從錦繡莊回來後,卻發現此封被人動過了。”
曾管家道:“這狗聞了信封上的香味後,便循著找到了若虹。”
那若虹膝蓋一彎,便“咚”的一聲重重跪在地上,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泛,惶恐非常,“老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偷了少夫人的紋樣!可一切都是飄然的主意啊!若是奴婢不從,她便要拿了奴婢的荷包,說奴婢與府中的男子……”
那飄然也緊跟著跪在地上,不待她開口辯解,陶晴便將話頭截了過去,皺眉說:“若虹!你最好一五一十地如實招來,老夫人慈悲,或許還會從寬處置!但凡你敢說一個字的謊,即便能從黎府走出去,我喬桐也斷不會放過你!”
她這話面上說得再冠冕堂皇不過,實際上是敲山震虎,提點飄然,若是不講實話,那喬桐及其身後的喬家可不是吃素的……
“你這是作甚?!”老夫人一把年紀也不是白活的,聽聞她如此說,當然知道其中意思,面上神色便不大愉悅,可她到底不是黎牧的生母,只得對著地上的兩名婢女沉聲道:“還不趕快招來,若說不清楚,我就只好報官交予衙門了。”
交與官府?只要進去,那就要掉半條命的!財可通神,黎家老夫人是得罪不起的,可一江之隔的喬家也不是她們惹得起的。地上的兩個被這兩番話嚇得小姑娘肩膀瑟瑟發抖。
說出去的話若是反悔,只怕下場更慘,那若虹重重地叩了兩個頭,聲色急厲:“老夫人明鑑,奴婢確實偷了紋樣出來,交給了飄然……她威脅奴婢,奴婢不敢不這麼做啊!”
老夫人的麵皮已經抖成了一團,且由於呼吸不暢而脹成了豬肝色,氣急敗壞地指著她們:“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拖下去杖五十!”
杖五十?兩個嬌嬌弱弱的姑娘若是被杖五十,怕是直接沒命了吧?!地上兩個丫頭不住地磕頭,嗑得咚咚直響,怕是要腦震盪了,陶晴都替她們“頭疼”……
不管怎麼說,這殺人滅口的事忒不地道!陶晴揮手止住上前的小廝,轉身對著上座恭恭敬敬地低頭行禮:“喬桐有幾件事不明,不知老夫人可否能否允我問過她們?”
“如今真相大白,還有什麼可問的?”
“還是問清楚好些,免得有漏網之魚,也為了守住我爹留下的基業。”一直以來沉默是金的某人終於開了口 ,這是拿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