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轉頭看見七哥在我身邊,沉聲道:“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他們肯定不會留她的屍首在船上,你強求也沒用。”
說話的工夫,淘海客們已經走出了艙外,我睚眥欲裂但又無可奈何,又聽到奎哥遠遠地拋過一句話:“拍花子,蛟爺馬上讓你去貨艙。”
我狠了狠心,知道現在只有治好蛟爺才是當務之急,至於阿惠,只有留條命日後給她燒香了。想好了我就對七哥說了句走了,頭也不回地去找蛟爺,結果淘海客讓我直接下到密艙裡,出乎意料的是,這次蛟爺竟然不在,只有阿娣坐在天藍色床單上,大概是早晨的針灸消減了她心裡的煩燥感,她睜著大得駭人的眼睛,見到我的時候,我從中好似看到一絲欣喜。
難道她並不討厭見到我,甚至是有點喜歡看到我?
是這樣一個正值如花季節的女孩子,被孤零零的囚禁在陰暗溼冷的密艙中,哪怕是進來一條小狗,也會讓她欣喜若狂吧?更何況是我這麼一個大活人。
我放下藤箱,坐到阿娣身邊,牽過阿娣冰涼的手開始號脈。很明顯,在這條船上,只有做到蛟爺當我的靠山,我才能安全抵達下南洋,只有治好蛟爺和阿娣的病,我才能得到暫時的庇護。
正在靜心體會著脈象,躺在床單上的阿娣突然開口說話了:“聽我阿爹說,你這個人,可不是個正經好人?”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她開口說話,那聲音有些沙啞略帶幾分鼻音,那真的不像是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所應該有的聲音,但是那語氣,氣乎乎的,又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刁難我。這種奇怪的反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