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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受一家雜誌的採訪時,談到了他年輕時的一件事——1987年,索德博格24歲時,經歷了一場頓悟。索德博格回憶說:“我跟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結果被騙了,並且在精神上受到別人的操縱。我同時跟其他女人不清不白——我都被玩弄了。回想起來,我當時太想被我隨便看中的哪個女人接受和認可了,可是一旦得手,我就又不感興趣。有那麼一次,我在一家酒吧兩英尺的半徑範圍內跟三個女人睡過覺。6個月後我又重蹈覆轍,這種事情持續了大半年時間,我赤裸到最大限度,喝得酩酊大醉後,又到那裡去繼續胡搞。直到最後一見女人就厭惡。”

索德博格和塔倫蒂諾的經歷告訴我們,經歷是重要的,但經歷的轉化更為重要。只有轉化,經歷才會變成一筆財富,成為化蛹為蝶的點睛之筆。否則,如果他們一直執迷不悟,那麼,這樣的經歷就會成為洪水猛獸,將自己的生命扼殺在永遠的噩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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鰻魚的故事

今村昌平算是日本電影界一個很奇怪的人物,在他70歲左右的時候,突然地,這個老傢伙對性感興趣了,實際上也不是剛剛有興趣,還是興致還魂,有一種末日的濃烈。今村昌平1926年出生,算一算,1996年,他剛好70歲。那一年,息影多年的今村昌平拍攝了《鰻魚》,引得一片叫好,第二年,這部電影獲得了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3年之後,今村昌平又拍了另一部電影《赤橋下的暖流》。如果說《鰻魚》的內容還有著象徵和隱喻色彩的話,那麼,這一部《赤橋下的暖流》明顯地就沒有顧忌了。在電影中,遍地開花的都是對性熾熱的留戀。在我看來,這時候的今村昌平已經是有著“臨終之眼”了,電影中遍佈禪意——對於那些心若死灰的老男人來說,性就像聖誕夜的小女孩划著的火柴一樣,能夠在黑暗和冰冷中閃亮出一絲暖意。

陸陸續續讀過一些日本文化史方面的書,對日本的性傳統稍稍有點明白:日本的文化誕生時,性禁忌,就是很少的——傳說日本“玉皇大帝”天照大神關閉天窗,世界陷入黑暗,眾神便在天窗前開舞會,一名女神露出乳房和陰部,大跳豔舞,逗得全場大笑。笑聲傳至天頂,天照大神忍不住探頭出來看,一下子被這個女神吸引住了,然後,陰陽交媾,日本誕生——這樣的創世紀,完全不同中國的盤古開天闢地,或者基督教的上帝造世界。這是一種是最質樸的陰陽觀念,元氣飽滿,思維簡單而單純,可謂是名副其實的“思無邪”。在這種清澈的目光中,“性”本來就是順理成章自然而然的事。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的第一任天皇神武天皇所娶的皇后,芳名便是“女陰”。據說其父見其母,興奮之下化為丹箭,射入對方陰中,對方懷孕,產下的女孩,就叫“女陰”了。

因為這樣的源流,相對來說,日本的性觀念“禁區”就要少得多了,甚至在某種程度,還是快樂的源泉之一。光源氏是紫式部的《源氏物語》中的一個人物,這位平安時代的武士一輩子風流倜儻,他就像蟬吮吸著樹漿一樣,吮吸著人世間的情與欲,然後,又像蟬一樣生命短暫。紫式部顯然是很留戀這樣的“色”的,也如此,筆下滿是哀怨,滿意惆悵。日本的文學一直是情慾旺盛的,無論是平安時代的《源氏物語》、《枕草子》,還是江戶時代的《好色一代男》、《好色一代女》,哀傷婉轉的基調中,男女之事如櫻花般粲然綻放,又如櫻花般頹然敗落。空與寂,一直是日本文化的核心,這樣的世界觀,使得島國文化始終有一種及時行樂的成分,性愛是娛樂也是遊戲,像霧像雨又像風。

也難怪日本會出現大島渚了,也會出現《感官世界》這樣連西方人看起來都瞠目結舌的電影。大島渚們也是有著“臨終之眼”的,在他們看來,性慾的高潮,就是櫻花開放之時。既然櫻花如此美麗動人,並且短暫,幹嗎不能將鏡頭對準它們,以發現它們的內在之美呢?於是,日本電影中常常會出現這樣的畫面:古舊的木屋,紙拉門,燈光昏暗,身穿和服的武士髮髻高簪,一個影子款款地走過來,小貓一樣呆在一旁;男子“哼”了一聲,女人便靜靜地爬了過來,溫順地服侍著男人……日本女子似乎一直有著A面和B面,著衣時溫順、羞澀、淡雅,衣服一褪,便成為一個開放的母獸。日本人是很難理解“柏拉圖”似的愛情的——即使是《失樂園》中自殺的男人和女人,死前,還要將自己的肉體緊密相聯——只有日本,才有這種極端的情慾,如《感官世界》中阿部定那著名的剪刀一剪。

說明日本性觀念開放的,還有一個現象,那就是日本AV產業的奇特發展。近年來日本AV發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