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穿衣的功夫比初靜好多多了。
正廳裡,初靜、寒冬、臘月已經坐那裡,等著我們一起吃早餐。
“小師叔!”寒冬看到我眉頭皺得緊緊的,“你昨天有沒有聽我的話好好睡覺,怎麼一對熊貓眼!?”
我無辜地點點頭。
我有聽話要好好睡覺的。
“過來,吃早飯了。”初靜悠悠地道。
初靜一雙美麗的眼睛溫柔地看著我。
初靜的眼睛也很溫柔。
比寒冬的更加溫柔。
只是……那種太美麗的溫柔很難得才出現一次。
8--燒水
(唉,…………一邊寫一邊還要看著標題上〃燒水〃兩個字,真是……………………開心啊)
太美麗的溫柔,很難得才看到。
“初靜!初靜!”我舉著寒冬買給我的風車,一陣風似的衝進初靜的房間。
真是寒來暑往,光陰如梭,一晃兩年,我七歲了,又長高了一頭。
仲夏白花花的陽光照耀著綠茵茵的鐘南山。
一到夏天,初靜就足不出戶的,還抱怨說自己要化掉了。(冬天的時候,他抱怨自己要凍住了。)
傳說中煮一手好葷菜的武光和煮一手好素菜的羽鶴還是沒有露面。
“初靜!初靜!你在看什麼書??”
我踢掉木屐,飛快地爬上初靜專用寬闊無比的涼榻。
初靜悠閒地躺在那裡,手裡握住一卷書。
看到我上來,初靜往裡挪了挪。
“給我看看。”我伸出手。
初靜把書給我。
“十年生死兩……叉叉?不思……叉,自難忘……叉使相叉應不識,塵叉面,叉如叉?????”
呃……我抬起頭迷茫地看著初靜。
初靜的嘴角掛著悠悠的笑容。
“小饅頭,”初靜問,“寒冬沒有教你認字嗎?”
“有啊,”寒冬有很認真地教我。
“哦……”初靜露出瞭然的表情點點頭。
“初靜,你教我識字吧?”我討好地看著他。
初靜看了我一會兒。
“我才不要呢!”他任性地回答。
“為什麼嗎?!”用寒冬的話來說,就是我居然有臉反問。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初靜把書抽了回去。
我往裡靠了靠,企圖貼在初靜身上。
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夏天的時候,初靜的面板總是涼涼的,有消暑的功用。
初靜伸出手,用力地想掰開我,但是沒有成功。
他不高興地撅起了嘴。
於是,我順勢又抱緊些。
正在這時——
“師父您老人家……”初一初二推門闖入,“啊……我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呃…………我詫異地看著那兩個師侄。
明明長著又大又水靈,卻說什麼都看不見。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只見他們兩個,齊齊地捂住眼睛,然後瀉開指縫露出整個眼睛猛看猛看…………
…………………………
“回稟師父老人家,回稟小師叔老人家,後山君子洞裡我們燒好熱水了!”
“為什麼在君子洞燒水啊??”
“好,”初靜徹底地拔開我,站起身來,“現在就去,大家都帶上乾淨替換衣服。”
“是!!”初一初二歡呼到天上去了。
我抱著乾淨衣服,跟在初靜後面,一行人興高采烈地上了君子洞。
總是覺得很奇怪,因為君子洞是修練辟穀術的地方,平時被初靜命令去君子洞的弟子都悲傷絕望得要命。
不過我家寒冬很強,總是面不改色得上去。
君子洞了架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巨型的大木桶。
木桶裡熱騰騰的水冒著淡淡的水氣。
“好,”初靜把手指放在領間,“大家脫衣服。”
呃…………
只見臘月突然轉向寒冬,呆呆地居然還流下了口水。
而寒冬則是一臉的黑線,死死地握住自己的領口。
“寒冬,你想違抗師命嗎~~~”初靜笑笑地問寒冬。
初一初二早就脫得乾乾淨淨,先跳進去了。
寒冬的臉色越發黑。
“不敢……”寒冬小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