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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力的倒回床上,憂慮不堪,這一切該怎麼收場?
又是一個痛苦難捱的夜晚,整個腦海裡充斥了所有人的面孔,乾爹的,乾媽的,波文的,江哲信的,許寶山的,江夫人的,虛偽的,慈善的,擔憂的,仇恨的……。我筋疲力盡的醒來,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如果可以,我真想立刻逃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凌汐,”我好像聽到許寶山在門口叫我,是不是我聽錯了?
“凌汐?”不是錯覺,的確是許寶山,“醒了嗎?我在餐廳等你吃早飯。”
親切的聲音,讓我紛亂了一整夜的心平靜了許多,眼眶一熱,有點哽咽的答應:“我醒了,爸爸。我馬上下去。”
許寶山平靜的坐在餐桌旁,看的出來也是一夜未曾休息好。阿強把早餐分別擺好,就退到了一邊。
“爸,早。”我心懷愧疚的坐在他旁邊。
“來,吃這個。多吃點。餓壞了吧?”許寶山溫和的說。
我食不知味的一口口吃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我不知道許寶山到底怎麼想的,但是他分明又把我當女兒了。我又有種想哭的衝動,強自忍著。
“今天還寫字給爸爸看吧?以後這樣的機會就不多了。多寫幾張給爸爸留紀念。”
我一窒,費力的把食物嚥下去,點點頭。
許寶山輕輕嘆口氣。
我知道他還有話想問我。
正當我們準備開始用筆墨溝通的時候,卻不料江夫人派周嫂等一干人來佈置許宅。另外給我送來了第二天要用的珠寶和婚紗禮服。
頓時許宅內外就忙亂起來,大紅顏色的喜字、綢緞隨處可見,成雙成對的小裝飾物滿處都擺。周嫂等人的個子都不夠高,阿強立刻被抓去貼喜字。
這倒無意中幫了我和許寶山的大忙。沒有人再注意我們,我拿著婚禮的程式表和婚宴的選單指指點點,貌似在和許寶山商量,其實卻在低聲回答他的問題。
“對不起,爸。”我真心實意的道歉。
他搖搖頭說:“我昨想了一整夜,過去的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