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走過來:“今天我到的早,咖啡已經煮好了,你端進去就行了。”
我這才抬眼看她,我承認我的道行沒有修煉到家,無法在這個時候擠出個笑容給她。
她倒是不以為意,面色平靜的看著我,將手裡的杯子放到了我的桌上,扭身就走了。
幾分鐘後,我的情緒平穩下來。我在幹什麼?怎麼能夠憑他一句話就失去理智呢?許凌汐啊許凌汐,你得學會反擊,你還有機會,賭局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我把咖啡穩穩的放在江哲信的桌子上:“江總,咖啡。”
他放下手裡的檔案,抬眼看著我:“你煮的?”
“不是。是索菲。她來得早就煮了。”
江哲信點點頭,我扭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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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又是忙忙碌碌,我穿梭往來於影印室和各個樓層之間,再回辦公室已經快十二點了。
我把取來的檔案袋交給索菲。索菲說:“凌汐,今天你先去吃飯吧。下午我要跟江總他們去和易盛科技談判,這裡的電話你來接,只要記下來都是誰、有什麼事情就行了。”
我點頭。我昨天覆印的收購計劃書就是針對易盛科技的,雖然上面所有涉及金額的地方都是空白,但是即便我這個對於經商毫無概念的門外漢,也知道收購這樣的企業必定是大手筆,也難怪嚴童和沈從力連著兩天都泡在江哲信的辦公室裡。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否象對付許氏科技那樣用到卑劣的手段。
拿著索菲給我的高職員工餐卡,我下到四樓的高職餐廳。這裡是僅供經理級以上的員工中午就餐的地方,與普通食堂完全不同。圓形臺桌,雪白的檯布,雖然人也不少,卻一點也不嘈雜,配上曲調悠揚節奏緩慢的抒情音樂,居然還頗顯情調。
這裡完全是自助餐的形式,在眾人似有似無的注目禮中,我刷了餐卡,只選了一點黑椒牛柳和素拌西蘭花,主食取了一小碟義大利粉,最後端了一小碗洋蔥湯。
我端著托盤,慢慢在圓桌間穿行,邊角那裡有個空桌。想不到這裡的經理這麼多,難怪笑話裡都擠兌經理這個頭銜不值錢。
我坐下來,慢慢的吃著,如果不是有人打擾,我覺得很舒服,也很悠閒。
“小姐,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我抬頭。說話的是個很沉穩,很體面,也很有教養的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人頗沉著。
我只能點頭。這裡不是員工餐廳嗎?當然誰想坐哪裡都可以,又不是我的包桌,何必問我?
我笑笑,低頭接著吃自己的。
“你是新來的嗎?是哪個部門的?這麼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經理,一定很了不起。”
誇我漂亮的大有人在,誇我了不起的就他一個。我只是個打雜兒的小妹,談何而來的了不起?我也許應該考慮明天起去普通員工食堂吃飯。
我不想解釋,只好再抬頭衝他笑笑,對於他的問題則閉口不答。
他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仍然在問:“你叫什麼名字?在幾層工作?”
我有點吃不下去了,差點起身直接離開。一個人影兒晃過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腔調:“許家妹子,你怎麼坐的這麼靠裡?讓我好找。”
那個人馬上打招呼說:“嚴經理。”
嚴童把托盤放在我對面,對著那個人笑著點了個頭,卻沒說話。
我已經顧不上眼前這倆人了,直直看著正朝我們走過來的另外兩個,江哲信和沈從力。
不少經理都和他們點頭示意,他們也微笑點頭,最後在我身邊坐下來。
那個人馬上站起來,端著自己的托盤說:“江總,嚴經理,沈經理,你們慢用,我吃好了。”說完馬上離開了。
我想都沒想,也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手腕一緊,又被江哲信拉著坐回去:“你怎麼吃的這麼少?再吃點。”
我的臉一下就紅了:“我吃飽了,我上去換索菲。”
嚴童笑呵呵的說:“你確實吃的太少了,你看我,拿了多少東西,你這樣哪有力氣工作?不用著急,還有時間。”
江哲信已經從他自己的餐盤裡,陸續把幾塊烤鰻魚和煎豬排夾到我的碟子裡,丟下一個字:“吃。”
我只好拿起叉子,食不知味的一口一口吃下去。
嚴童笑:“哲信,許妹妹好像很怕你哦。”
江哲信溫和的說:“許世伯把她交給我照顧,我當然得對她負責。”桌子下,他捏了一下我的大腿。
我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