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信對我微笑,然後給江華夾去一大塊清蒸魚,“爸,這是您最愛吃的。”
江華的臉色徹底緩和下來,對著江哲信輕輕嘆口氣,把魚肉慢慢吃下去。
江華妥協了。至少表面看是這樣的。從第二天起,他對於我每天出門,雖然依舊不悅,但是不再公開表現不滿,也不再當著江哲信的面給我臉色看,相反,完全是一副不聞不問的樣子。
我也自覺的遵守著承諾,每天傍晚時分,必定準時回來。我知道只有這樣,他們才會逐漸放鬆警惕。這裡的他們,除了江華父子,還有跟蹤我的人。雖然我一直沒有發現任何疑點,可是潛意識裡,我堅持相信他們是存在的。
連著幾天,我都是上午在許宅陪著許寶山,多數時間是聊天,偶爾會寫毛筆字或者畫畫。字帖和畫冊都是我從江宅帶過去的,包括後來,我還把江夫人送的幾套首飾拿過去給他看。阿強已經很習慣我帶著東西來許宅了,從開始的關注,到後來的完全不在意。
這些東西有的我當天就帶回江家,有的則託辭下午逛街帶著不方便,就暫時先留在許宅我自己的房間裡,第二天或者第三天才帶走。幾次之後,我相信就連阿強也弄不清楚我哪次帶來的首飾帶走了,哪次的沒帶走。
所有的下午時間,我則是象其他無所事事的富家女那樣,除了購物,就是做頭髮,做美容,在最繁華、每日人流量最多的市中心商業街區裡閒逛。終於發現了一個做精油香氛SPA的好地方。在這家國際連鎖的高階美容院裡,客人可以預定單人包間,享受一對一的貨真價實的服務。
我是意外走進去的,然後就驚喜的發現它可供我利用的地方:只要在收費的包間時段內,他們可以保證客人不受到任何打擾,這其中也包括,如果不需要按摩,那麼就可以獨處,或者休息,或者美美的睡上一覺。對於我來說,也許還有第三種選擇,就是打著休息之名,行逃跑之實,而勿需擔心在計費時段內被人發現。
而據我第一次體驗時與按摩師的閒聊,以及事後的仔細觀察,貴賓單人包間除共享前廳大門以外,還有獨立的通道與後門,只要預定到與後門緊挨著的那個房間的話,則完全有可能在不驚擾任何人的情況下,只需短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