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寧老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對我們大家說:“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我跟隨寧老一起下樓,然後徑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圓桌邊發呆。江夫人走了,我該做的事情也做完了,是時候離開了。
輕輕的敲門聲,江哲信在門外說:“凌汐,我能進來嗎?”
我沒有應聲。
幾秒鐘後,房門開啟,江哲信站在門口。
他說:“我想,我們應該談談以後的事情。”
我冷冷的看著他:“江哲信,我以為你至少會言而有信。可惜,是我抬舉你了。以後你再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了。”
他在我對面坐下來,有些隱忍的說:“凌汐,我只希望你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彌補過去對你的傷害。”
“你讓我走,就是最好的彌補。”我尖銳的說。
“不行。你還不能走。”他看著我,“現在讓你走,我心裡不安。我需要你。”
需要我什麼?想繼續利用我,做為和程家爭鬥的籌碼?可笑,我對於程家來說,什麼都不是。
我湧上深深的厭惡,咬著牙說:“江哲信,我早就說過了,你在白日做夢,浪費時間。”說完實在覺得不解氣,終於罵道:“滾出去!”
江哲信抿緊的唇角抽搐了下,眼神裡有隱隱的怒氣,語氣卻是無可奈何的:“你願意罵就罵吧。但是,我不會放你走。”
我實在無語了。我不再看他,把他當隱形人。
他起身,走到門口時輕輕的說:“婚禮那天,你對我笑,對我撒嬌,我還以為,你願意原諒我了。”
我的臉驀然覺得發燒,有點難堪,“我只是喝醉罷了。”
他的身子一滯,走出房間,輕輕給我關上了門。
我閉上了眼睛,充滿無力感。
接受了股權就意味著後面有無數的責任。只一天的功夫,我的名字開始頻頻出現於各大媒體報刊,褒貶不一,對於我這個沒有任何資歷卻當上‘二當家’的能力,多數均充滿懷疑,自然也少不了妒忌。
在這風口浪尖上,江氏召開了股東大會,對於合法合規的既定事實,股東們沒有異議,紛紛向身著職業正裝,始終沉默著坐在江哲信旁邊的我表示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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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就是接受記者採訪。本埠頂級五星酒店內的超大會議室,鎂光燈閃爍不停,江哲信沉穩從容,對於記者的提問對答如流。字字句句都在為江氏澄清最近不利的流言,同時給予所有人堅定的信心。
我依然保持冷顏與沉默。發言稿就在手邊,已經因為反覆翻看變的皺皺巴巴,連續幾日江哲信為我惡補了所有有關江氏目前的投資專案和決策方向的內容。
終於輪到對於新任股東的提問,我憑著記憶和手邊的稿紙勉強過關,自覺差強人意。江哲信卻在旁邊每每給我一個讚賞的目光和笑容,甚或是附耳一句‘答的很好’的簡短讚語。我一概淡然處之,簡單回應,不想落媒體以口實。
中間休息時間,記者們被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和保鏢有禮的攔開,與我們分隔在兩端。江哲信問我是否要去洗手間,我搖頭。他將我領進貴賓休息室,溫言說道:“在這裡等我,我出去一下。”我不置可否。
休息室與會議室同在酒店的30層,寬大的落地玻璃窗視野開闊,我卻依然覺得窒悶難忍,胸口處總有東西梗塞一般的難受。
江哲信久久都沒有回來,我開啟房門,只想隨意走走,透口氣。
門口竟然沒有保鏢守候,我沿著長長的過道繞過會議室的正門,轉向洗手間的方向。
在經過電梯口旁邊的吸菸區時,並不濃重的煙霧仍然讓我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我掉頭往回走,只邁出兩步,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凌汐。”
我的心一抖,慢慢轉身,程波文就站在那裡。
他穿著很隨意,完全不是平時的西裝革履,倒象是準備去打高爾夫球的樣子。
我不相信在這裡看到他是巧遇,畢竟江氏召開記者會不是什麼秘密。
“你還好嗎?”
他的表情和語氣都是我極其熟悉的,壓的極低的聲音透著心疼和關心。
我極力控制著,不讓自己再流露出對他的依戀,輕輕點頭。我怕我一開口,就會因為聲音的顫抖而洩露真實的情緒。
“凌汐,跟我走吧。我無法再忍受你留在那個人的身邊。你知道嗎,婚禮那天,當我看到你們那麼濃情蜜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