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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說,感謝主,還好啦。
我問,那些房客主要是什麼人?
絕大部分是黑人。
哦。什麼樣的黑人呢?
兩類啦。一類是單身婦女,領著幾個孩子。
她們幹什麼工作的?
基本沒有什麼工作。就在家裡待著,靠政府救濟。有一個孩子就有一份救濟。她們一般都有好幾個孩子。也怪了。平時到她們家辦事,看不到丈夫,可過了一段,就看到添了一個孩子。
那她們到哪裡弄到錢交房租呢?
大頭都靠政府補貼,由政府部門直接轉過來,轉到我的賬戶上。零頭的地方,有的時候她們就不交了,沒錢。她沒錢,你也不能趕她們走,就算了。
那她們的孩子怎麼樣?
她們不怎麼重視孩子的教育。有時候,母親一睡就睡到中午,孩子就自己坐校車上學了。這對孩子影響很不好。有一回,有一家沒交房租,我就去敲門,半天,孩子才來開門。我問,你媽媽在家嗎?孩子說,不在。可我從門後的那個鏡子看到他母親正藏在屋子裡面。你說,就這樣,怎麼能夠教育好孩子。肯定是那個母親叫那個小孩子撒謊的。
那另一類黑人呢?我又問。
楊兄回答,他們是男人。很奇怪的,這些住在公寓裡的黑人男人,幾乎都是單身,年齡還都不大,20來歲。三四十歲以上的,幾乎沒有。大部分也沒有什麼好工作,聽他們講,由於他們也沒好好唸書,找不到像樣的工作。
。 想看書來
與房東的一席夜話(2)
那房客有沒有槍呢?我問。
估計有的會有,但沒事。
那環境怎麼樣,乾淨不乾淨?
不怎麼好。煙盒,飲料的瓶子,紙巾,有時就給你亂扔,走廊和停車場,亂扔。
她們家裡也這麼亂?我問。
家裡還都挺乾淨,就是這公共環境,不保護。
哎,那些20來歲的黑人小夥子,他們後來到哪裡去了呢?我想起了這件事。
我也不知道。
黑人的問題到底在哪裡呢,我睡覺前想了又想,還是不明白。挺累的,於是,不想了,睡覺。回到家中,趕緊記錄下這一次談話。望讀者手下留情,千萬別給我或者我的朋友扣上個大帽子:種族歧視。那太重了,我戴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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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夢的陷阱(1)
範先生說得好。我們看美國不應只看它的物質生活水平,所謂的美國夢也絕不只是金錢和物質的夢想。
——王小三
姐姐去紐約探親,路過芝加哥時,到我家住了幾天。頭一天黃昏,大家都準備回家吃飯了,姐姐突然說,學德,等等,你那些東西還沒收拾回家呢。她指著我家停車道上放的幾個小孩玩具和一輛小腳踏車,我幫你拿回來。我說,姐,算了,別費那個勁了。她說,那你不怕半夜叫人拿走啊?我說,不會的,沒人拿。
你真的那麼放心?姐姐有點不相信。我告訴她,我們這個社群的治安很好,白天出去,有時忘關車庫門了,就那麼敞開著,大半天,一整天,從沒丟過東西。姐姐說,但現在是晚上啊。我說,姐,沒事,有時車庫門就這麼開著一宿。我們家不值得一偷。
第二天,我領姐姐在小區走走。姐姐問我,你們這是別墅區吧?我說是居民區。她說,那都是有錢人住在這裡吧?我回答,姐,你看我像有錢人嗎?我告訴姐姐,這裡是一個典型的美國中產階級居住的小區。每家的年收入大概在十萬美金上下。我對面那家,是一箇中學的教師,每天開車一個多小時去上班。南面這個鄰居,男主人是一家大公司的工程師,兒子剛上哈佛大學。北面這家估計有點錢,先生是一個老闆。
姐姐又問,不是富人區,那家家戶戶的前後院怎這麼大?
這是這個小區的特點。20多年前小區剛開發時,由於這裡是芝加哥的遠郊,地皮比較便宜。於是就規定,一英畝的空地,只准建一處居民房。一英畝大致相當於國內六畝地。所以,這裡每一家的前後院至少有五六畝大。
那你還不成地主了。姐姐笑了。可惜,你這裡種的都是草,沒用。要是種菜就好了。
我說,我種花,種樹。光是後院的小土丘上,就種了一百來棵樹。現在都長到半人高了,再過幾年,就成林子了。
緊靠著這個土丘是一條馬路,名叫聖馬利亞路。從北到南,十五六公里長,對開兩輛車,道路的兩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