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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婺源之行回到G市機場的時候,鄭微毫無意外地在接機處看到了林靜,她笑著投向林靜地懷抱,汲取他懷裡的溫暖,她說:“林靜,我回來了。”
一個多月後,二分的案子有了結果,馮德生被判入獄年,周渠卻只因為監督不力和瀆職交由中建內部處分,自然不能再擔任公職。
周渠下定決心和妻子一起移民加拿大,離開的那一天,鄭微到機場給他送行,在見到周渠之前,已成為林靜妻子的鄭微始終有一絲猶豫,但面對面的時候,周渠卻給了她一個毫無芥蒂的一個笑容,不管周渠是否利用過鄭微,也不管鄭微是否辜負過周渠的栽培,鄭微都為自己涉世之初遇到周渠而感恩。
飛機起飛後,鄭微沒有回家,她忽然想念阮阮,就一個人坐車到了公墓,沿著靜穆的小徑朝阮阮安息的地方拾階而上,正好遇到了剛剛下山的老張。
鄭微離開二分後,在老張的勸說下加入了他和幾個朋友組建的建築公司,負責公司內勤方面的工作,公司的股東之一也包括了那個曾讓韋少宜心動的設計院“院草”,近距離接觸之後,鄭微發現他也是個有趣的人。在一個新公司裡打拼當然比在國企時要累上許多,但眼看公司規模日益壯大,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在成長,那種喜悅的感覺是無法言喻的。林靜心疼她的辛苦,但也鼓勵她有自己的事業和天地,重新在生活中鬥志昂揚的鄭微才是最生動的。
鄭微和老張在這個地方都沒有交談的興致,寒暄了幾句就相互揮別。鄭微坐在阮阮的墓碑前,將先前來過的人留下的花擺放整齊,她現在已經知道了滿天星的花語“甘作配角的愛”。
鄭微只想陪著阮阮安靜地坐一會,電話鈴聲卻一直不肯放過她,先是林靜問她晚上想到哪裡吃飯,然後又是何奕打電話來問她,知不知道韋少宜去了哪裡。
何奕的事情到底沒有瞞過少宜,女人的第六感永遠是敏銳的,少宜在感情上的潔癖鄭微見識過,但是她痛摑了何奕兩個耳光,最後卻沒有離婚。也許愛情是剛性的,婚姻卻是柔性的,我們都得學得妥協,即使剛烈如韋少宜也不能例外。
鄭微掛了電話,就跟阮阮說起了公司裡幾個小姑娘的玩笑話,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總想不明白年過三十的女人為什麼活著,她們說,如果有一天臉上出現了皺紋,寧可去死。
鄭微對著阮阮笑了起來,你還記得嗎,以前我們不也一樣跟她們一樣?其實活著的人總有一天都會老去,阮阮,只有你,只有你的青春永不腐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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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三日到此為止
月日:林靜
這一天的林靜醒得很早,雖然早起一直是他的習慣,可是他知道,今天和以往,甚至是和今後的任何一個日子相比,都將是特別的,因為,年前就說過長大後一定要嫁給他的那個女孩,終於要在這一天成為他的妻子。
其實嚴格說起來,早在半年多年,林靜和鄭微已經是法律上的夫妻,可林靜骨子裡畢竟還是個傳統的中國男人,在他的觀念裡,只有經過了這一場儀式,她才真正名至實歸地成為他生命中的另一半,他的虛位以待的人生才算是終於圓滿。
婚禮在G市舉辦,他們倆都不是地道的本地人,晚上宴請的大多是雙方的同事和朋友,南昌那邊的一些至親好友也特意趕了過來。按照林靜的意思,等到兩人都有時間的時候,再回到南昌邀請沒有參加這邊婚禮的親戚和朋友吃頓飯,也算兩頭都有了交待。
許多人告訴他們,按照舊的習俗,婚禮的前一天,新郎和新娘是不可以見面的,林靜雖然覺得這沒有什麼道理,但是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廝守,分開一夜又有什麼關係。所以從前天開始,鄭微已經跟她的父母住進了婚宴所在的酒店。將近兩天沒有見到鄭微,想起她披上白紗的模樣,一向從容的林靜也覺得時間委實過得太慢。
從早上點半開始,他的手機就沒有安靜過,有打電話過來真心賀喜的,更多的是藉此機會拍馬拉關係,總之你方唱罷我登場。饒是今天的林靜心情大好,也煩不勝煩。
伴郎韓述是林靜地舊同事,前兩年交換提拔的時候調到另一個城區的人民檢察院任職。也是公檢法系統地後起之秀,他見林靜為電話所擾。關機又恐有失禮貌,索性拿過新郎倌的手機,所有地電話一律由他代接打發,林靜這才耳根清淨。
前往酒店接新娘的途中,韓述才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