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虛才不會牴觸佛門的修煉。
尤其是谷虛現在的肉身強度足以堪比練氣九重,這對於玄冰大陣的修煉也是有益的,說不定可以讓谷虛早日修煉成冰鸞之體,得萬年之壽。
但是金剛身後面的法門,谷虛就不會去修煉,因為這就和道門的法決衝突了。
谷虛將其中的諸多厲害思量了一番後,也不在糾結,而是將百劍圖和五嶽真形圖,微微檢查了下,頓時喜憂參半。
喜的是五嶽真形圖煉化了黑山老妖築基境的骨身後,不僅沒有損失,還結成了七層符陣,威力更上了一層,憂的是百劍圖受創嚴重,需要重新祭煉了,而且玄冰大陣的近千頭玄鳥只剩下黃鳥這一頭了,黑蛟更是重傷。
想到這裡,谷虛也不由苦笑了下。
“嗯?”
谷虛耳朵一抖,目光望去,數十里外,那法海正手拿金色缽盂從遠處快速而來
“六重佛光?這法海竟然領悟了五識?這也太快了吧!”
谷虛面色一凝,前不久這法海還只是領悟三識,這佛門修煉最為艱難,一步一步,艱難萬分,便是資質極佳之輩,沒有數十年的苦修,也休想領悟一識。
自己之所以證悟金剛身,乃是承了無相寺九代僧人,近千年的苦功,自己有百死一生之下才機緣巧合之下證悟,但是這種證悟走的是旁門,到了金剛法身後,就沒有了修煉法決,道路幾乎就堵死了。
可是這法海修煉是佛門正宗,絲毫取不了巧,也不能取巧。
這就好比兩個人登山,都朝著山巔走去,但是谷虛討了巧,找到了一條前人建造的近路,雖然快,但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發現前路是一個懸崖,雖然自己比法海早一點站在半山腰了,卻無法再前進,要在往前走,就必須在這懸崖上搭建一個橋樑,可是前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困難,而這法海卻是穩穩當當的走著,雖然慢,卻不用擔心被阻攔,遲早都會攀登上山巔。
若是這法海捨棄正途,走了巧,那麼有可能前面走的路都白費了,還會迷路,徹底走不上山巔。
看著越來越近的法海,谷虛心中更是腹誹,怎麼走到那裡,都遇到這個和尚。
谷虛震驚的時候,法海更是一臉震撼的看著谷虛,走上前來,雙掌合十,恭敬道:“師弟竟然證悟了金剛法身,此乃我佛門大喜!”
法海看著谷虛,臉上忍不住的露出驚異之色,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念頭,若是將此人度化到佛門,豈不是一樁美事。
谷虛苦笑了下道:“不過是蒙了前人的恩惠,又機緣巧合下得了這一功果,只是我的前路也斷了,比不了師兄佛門正法,師兄能夠在半年不到的時間,證悟五識,定然已經頓悟了金剛法身,只待水到渠成!”
法海聽著谷虛的讚揚,輕輕苦笑了下道:“師弟謬讚了,貧僧不過是得了佛門大德醍醐灌頂之法,強行破開了五識,對於金剛法身也只是一個模糊的領悟,若要完全證悟,還有很長時間!”
谷虛笑著收回了周身的佛光,走到法海面前道:“此亦是師兄修為到了,否則也無法受到佛門前輩的醍醐灌頂!”
雖然誇讚著,谷虛心中卻是羨慕,這醍醐灌頂之法就如同登山的時候,有人抬著法海走了一大截道路,只是這醍醐灌頂法卻也極度耗費佛力,還需要受者有一定的修為和資質。
“師弟,既證悟金剛法身,那便是有大毅力、大智慧,只要肯投入我佛門,必然可以證就無上修為!”
法海看著谷虛眼神灼灼有神,神色中帶著幾分期待。
“師兄為何來到此地?”
谷虛笑著將話題岔開,自己可不願意轉修佛門法決的心思。
法海聽到谷虛的話,輕輕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位師弟不願意進入佛門,不過時日長久,自己說不得會將其度化進佛門之中。
按下了這一心思,法海伸手一翻,金色的缽盂中,顯現一個血紅色的樹妖。
“便是為了捉拿這個妖孽,此妖在我佛門一座廢棄寺廟內詐稱佛祖,蠱惑凡人,吞噬凡人的腹心,不知殺了多少人。
貧僧這些時日尋訪佛門古修士的時候,來到那座寺廟,與其惡戰了一場,被其逃跑,卻不想這妖竟然膽大妄為的逃到了蘇州,被城隍激出了原形,傷了城隍,殺了數百人來修復傷勢。”
“此妖竟然如此大膽?”
谷虛也是一驚,這妖孽當真是膽大之極了,竟然跑到那等人煙繁華之地行兇,更是傷了陰司城隍,自己當時若不是被逼的不得已,也不敢行兇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