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他,那就沒有什麼不對了。你當然知道,強盜也是分為兩類,有好也有壞的。只有像你祖先那樣的梁山泊好漢,我們才應該幫他的忙。”
秦龍飛道:“但咱們也不能斷定他就不是那樣的好漢啊。”
顏璧說道:“底細既是未明,那就不值得為他犯險了。大哥,這些官兵不是普通官兵,個個都是本領高強,你已經看出來了。你的武功再好,也是雙拳難敵四掌啊。求求你,聽我這次話,就當是為了我吧。”
秦龍飛聽她說得似乎也有道理,心裡打不定主意。可就在他們辯論之時,那個漢子已給官兵追到山上來了。
那人騎術甚精,一看逃兵將近,忽地撥轉馬頭,向四個敵人硬衝過去。那金國軍官喝道:“好小子,要拼命麼?”四人中他的本領最高,騎術也是不在對方之下,當下一勒坐騎,側身閃開,唰的一劍刺將過去。他的三個手下在急切這間,卻是收不住疾馳之勢,其中那個名叫柴寶的人,更是連人帶馬,恰好和那個人撞個正著。三般兵器,亦是同時劈下。
秦龍飛大吃一驚,心裡想道:“這人只怕要糟!”心念未已,只聽得馬嘶人叫,那個柴寶滾下馬來,另外一匹坐騎也倒下了,那個人的坐騎卻變成了空騎,好像是受了傷,嘶鳴狂奔,跑出約有百步之遙,四蹄一軟,骨碌碌的從陡峭的山坡上直滾下去。這慘厲的景象,把秦龍飛嚇得呆了。
雙方動作都快,五人五騎,在那瞬息之間,好像是打作一團。秦龍飛雖然居高臨下,躲在岩石後面,看得也不怎麼清楚。他心裡還抱著一個希望,希望那個人已經逃出生天,因為在那個人原來的坐騎上並沒騎者。
心念未已,只聽得喝罵紛紛:“錢大哥受了傷啦!”“好小子,這一刀非要你加倍償不可!小子,往那裡跑!”秦龍飛定睛一看,只見那人飛跑上來,他選擇最險峻的地方逃跑,戰馬也是無法行走這樣陡峭的山坡。已經受了傷的兩個官兵跑不上來,只有那個金國軍官和秦龍飛認識的那個人緊追不捨。
原來那個人剛才是鑽在馬腹底下避開軍官的一劍的,軍官劍法迅捷之機,第一劍刺傷馬頭,第二劍刺穿馬腹,都沒傷著他,他已滾在地下了,立即施展“地堂刀”的快刀招數,斬斷了柴寶的馬足,一刀將柴寶斫傷,錢進跳下馬來擒他,給他反手一刀,劈個正著,傷得更重。
軍官喝道:“卜魁,用暗青子招呼他。”秦龍飛才知道那個“班老大”手下的姓名,見他的暗器連珠疾發,功夫很是不弱,心裡想道:“要是那天在我和他的夥伴拚鬥時,他也用暗青子招呼我,只怕我定必吃不消了。”
那人舞起一柄鋼刀。刀光閃閃,“流星”飛墜,什麼甩手箭、飛蝗石、透骨釘、鐵蒺藜、飛鏢、飛錐之類的暗器,全都給他打落。
雖沒有打著,但這一陣飛蝗似的暗器亦已將他阻了片刻。說時遲,那時快,軍官和卜魁已是追到,兩頭堵住。此時他們交手之處,正是在秦龍飛藏身的那塊大岩石下面,看得更加清楚了。
那漢子一個遊身滑步,斜刺撲出。卜魁喝道:“那裡跑?”手使一對判官筆,一招“白鶴展翅”,分刺那漢子的兩面的“太陽穴”。那漢子喝道:“來得好!”大喝聲中刀光疾閃,只聽得“咳唰”一聲,石屑紛飛,卜魁從高處骨碌的滾下來。幸虧他滾的快,那漢子一刀劈碎一塊石頭,差一點沒有斫著他。
秦龍飛心道:“這人的快刀倒是陵得精彩之極,看來或者可以不用我出手助他了。”
心念來已,只見那軍官已是越過前頭,佔了有利的地形,唰唰唰連環三劍,刀劍相交之聲,震得秦龍飛耳鼓嗡嗡作響,秦龍飛不禁又是一驚,想道:“這個韃子的劍法似也並不弱於那人的快刀。奇怪,這韃子的劍法我好像在那裡見過?”驀地想了起來,原來這軍官的劍法和那日曾經與他交過手的那個金光燦相同
他們在下面翻翻滾滾的打下來,打到那塊岩石前面的一片稍為平坦的空地來了。顏璧把秦龍飛一按,緊貼著他,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大哥,千萬聽我的話,藏好身形,別讓他們發現。”可是惡鬥就在他的眼前展開,秦龍飛還是忍不住要從石罅縫中偷看出去。
刀光劍影之中只聽得“嗤”的一聲,唰的一響,軍官的劍尖刺穿了那個漢子的衣襟,漢子的快刀把他的軍帽掃了下來。這一招雙方遇險,大家都沒佔到便宜。
那軍官忽地打了個哈哈,說道:“使的好快刀,閣下敢情是青龍幫的三頭領羅兄?在下竇光樞倒是失敬了。我的師兄和貴幫的白二哥也曾有過一點交情,可知羅兄知不知道?”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