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知道箇中原委,他卻還要慢條斯理的整裝理髮,而且還不准我在旁看他。”當下走過一邊,背向顏璧。顏璧說道,“大哥,你走遠一些,過那邊洗一把臉吧。”
秦龍飛知他脾氣古怪,只好依他,低頭喝了幾口清涼的溪水,洗了一把臉後,精神頓爽,突然想起那個人“臨死”的呼叫,不由得疑心大起!
秦龍飛心裡想道:“那人臨死之前為什麼罵他做小賤人?難道,難道——”
心念未已,只聽得顏璧已在叫道:“大哥,你可以回來啦!”
秦龍飛回過頭來,一看之下,登時呆了!
顏璧正在向他走了過來,笑盈盈的說道:“大哥,你想不到吧?我騙了你,你原諒我嗎?”
原來站在他面前的顏璧,竟是一個秀髮披肩、長裙曳地的女子!
秦龍飛呆了一呆,訥訥說道,“賢弟、你、你——”
顏璧“噗嗤”一笑,說道:“秦大哥,從今之後,你應該改換稱呼,叫我敞‘賢妹’了”
此時已是清晨時分,朝陽透過密葉繁枝,照在清溪上,泛起金色的漣漪。顏璧笑靨如花,站在溪旁,臨流照影,顯得分外動人。秦龍飛禁不住心神一蕩,“想不到‘他’竟然是這樣美麗的少女!”過去藏在他心中的許多疑團,也登時迎刃而解了,怪不得她說話陰聲細氣,動不動就會羞得臉泛紅霞,住客店一定要和我分開房間……唉,我真糊塗,早就應該想到她是女子了。”
顏璧笑了一笑,跟著低下了頭,輕聲說道:“秦大哥,今後我唯有依靠你了!”秦龍飛朝她望去,只見她又是粉臉通紅。
秦龍飛心頭“卜通”一跳,說道:“賢、賢妹,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顏璧說道:“你、你剛才打死的那個人,他、他是——”
秦龍飛道:“他是什麼?”
顏璧說道:“他是我的未婚夫!”
此言一出,嚇得秦龍飛跳了起來,失聲叫道:“什麼,他是你的丈夫!”
顏璧又是噗嗤一笑,說道:“你別嚇成這個樣子,我沒有過門嫁給他,我就是因為不肯嫁給他,這才愉愉從家裡跑出來的。”
秦龍飛定了定神,說道:“無論如何,際和他總算是有夫妻的名份,你為什麼不早說,我、我如今失手打死了他,這、這怎麼辦?”
顏璧嗔道:“大哥,你就會責怪我,你也不想,在剛才那樣危急的情形底下,我怎能與你從容細說?”
秦龍飛嘆口氣說道:“不錯也已錯了,還有什麼好說?當務之急,是咱們應當如何善後?”
顏璧杏臉咳說道:“我知道你在憂慮什麼,你是怕打死了人,逃不了關係,是不是?好,那你可以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我就說‘他’是我打死的好了,不關你的事!你走吧!嗚嗚,反正我自小就是沒人疼沒人理的野丫頭,孤苦伶汀,也已慣了。”說著,說著,不覺淚珠兒一顆顆的滴下來。
秦龍飛見她有如帶雨梨花,不由得起了憐惜之心,笑道:“賢、賢妹,你忘記咱們發過的誓了。你可先別亂發脾氣呀!”
顏璧哽咽說道:“哦,你還記得咱們發過誓言嗎?我,我只道——”
秦龍飛連忙說道:“當然記得,咱們不是發過誓:有福同享,有禍同當的嗎?我能把你丟下不管?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我還未曾明白呢?”
顏璧方始破涕為笑,說道:“大哥,你對我當真這樣好嗎,那可不在我和你結拜一場了。你別心急,讓我慢慢告訴你吧。”
顏璧抹乾了眼淚,跟著,把她早已編好的一套謊話說了出來。
“我自小父母雙亡,叔叔把我撫養成人,叔叔雖然並不疼我,我還是感激他的。但想不到他把我養大,卻是要把我當作禮物送人。嗚嗚——”眼圈兒不禁又紅了。
秦龍飛道:“你莫傷心,好好的說給我聽。你叔叔是要強迫你嫁給你不願意嫁的人?”
顏璧說道:“我們是強盜世家,我已經告訴你了。那個班老大和‘那個人’的父親都是我叔父的好朋友,他們常常合夥乾沒錢的營生的。在黑道上,論勢力,論輩份,‘那個人’的父親也都比我的叔叔大些、高些,我叔叔要倚仗他作靠山的。但‘那個人’人品很壞,武功雖高,行為卻像一個‘下三濫’的小賊,呀,他的那些許多不齒於人的行為,我也不好意思說給你聽。”
秦龍飛心裡想道:“大概她的未婚夫是個姦淫擄掠,無所不為的強盜。和‘盜亦有道’的強盜,完全不同。”於是說道:“既然他是一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