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其實卻是唯恐轟天雷不走。轟天雷再笨也聽得出來,當然更是堅持要走了。
呂玉瑤苦苦地拉著他,她的母親則在假惺惺的挽留他,正在糾纏不清,耿電忽道:“呂姑娘你不用擔憂,把你的凌大哥交給我好啦!”
呂玉瑤道:“你和他同走?”
耿電笑道:“我也是金國的欽犯,彼此彼此,誰也不怕給誰連累。”
呂夫人面上一紅,說道:“耿公子武功卓絕,鐵威賢侄得你作伴,老身可以放心了。”
呂玉瑤頓足說道:“媽,你——”
呂夫人道:“唉;我何嘗捨得你的凌大哥走?不過事難兩全,說老實話,他在咱們家裡,咱們也未必保得他的安全。倒不如讓他和耿公子一起。耿公子本領在咱們之上,倒似乎是較好一此。”
她的母親已然說到這個地步,轟天雷又堅持要走,呂玉瑤也是無可奈何了。當下只好說道:“凌大哥,路上你可要多多保重啊!回到家中,記得給我們報個平安訊息。”
轟天雷道:“你放心,我會的。說不走我回到家裡,你的爹爹還未走呢。”
丘大成心中冷笑:“你們一個傻丫頭一個渾小子。倒是兒女情長,哼,這小子一走。你還能再見到他?我丘大成可沒有這麼傻,肯讓煮熟的鴨子飛了。”當下說道:“天色不早,凌大哥既然非走不可,咱們就別耽擱他了。表妹,你送凌大哥到那邊山口等我,我趕快回家去幫凌大哥收拾行囊。”
轟天雷背起行囊,走了一程,回頭一看,只見呂玉瑤還站在路口,痴痴的望著他。丘大成站在她的身邊低聲說話,似乎是勸她回去。轟天雷忽覺一陣心酸,咬緊嘴唇,連忙邁開大步,再也不敢回頭。
走出了這條山村,離開呂家已有十多里了,轟天雷還是默默無言,低著頭只顧走路。
耿電忽道:“凌大哥,你和這位呂姑娘是不是十分要好?”
轟天雷黑臉羞紅,說道:“我的病險死還生,都是她母女照料我的。可、可並沒有——”
耿電笑道:“我並不想打聽你的私事,不過請你恕我冒昧,有件事情我卻是想弄個明白的。你和丘大成之間,是不是有點兒什麼嫌隙?彼此不和?”
轟天雷怔了一怔道:“沒有呀。丘大哥對我也是很好的。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耿電緩緩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次你突然遇襲,恐怕和丘大成這小子很有關係呢!”
轟天雷大吃一驚道:“不會吧!耿兄,你這是何所見而云然?”
耿電說道:“偷襲你的這班強盜,都是我曾經見過的。我還偷聽了他們的一樁秘密呢。”
轟天雷道:“什麼秘密?”
耿電道:“就是他們和丘大成這小子串通了要想謀害你的秘密!”
轟天雷大驚道:“當真是有此事?”
耿電笑道:“否則我焉能那樣湊巧?”
轟天雷倒吸了一口涼氣,嘆道:“怪不得你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丘大成竟會幹出這樣事情。但他們的秘密,卻怎會給你偷聽了去呢?”
耿電說道:“昨日我走到三石崗的時候,這班人也正走到那個路口,我在他們的後面,我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一班江湖人物,他們都沒有注意我。三石崗這地方你知道嗎?”
轟天雷道:“那地方正是三岔路口,本來立有三塊指路石碑的。但因年深日久,碑上刻的地名已經是剝落模糊,看不清楚了。”
耿電說道:“不錯,我走到那個地方,正想找人問路,這班強盜在那路口已經向一個農夫問路了。他們問的是:你可知呂東巖老先生是住在那個村子,應該向那條路走嗎?”
“我一聽得恩公的名字,當然是豎起耳朵聽了。”
轟天雷道:“但他們想必不會告訴那個農夫,他們是為了何事來找呂東巖的吧?”
耿電笑道:“當然不會。但我卻不能不起疑心。呂東巖是我恩人,這班江湖人物找他幹什麼呢?倘若呂東巖的朋友還好,若是敵人,我可不能不管了。因此我就暗暗跟蹤這一班人。好在走的是一條穿過樹林的山路,我遠遠的綴著他們,山深林密,倒也沒給他們發現。”
轟天雷見識過他的絕頂輕功,笑道:“即使不是在樹林裡面,他們要發現你只怕也難。”
耿電接著說道:“跟了一程,他們大約是因四顧無人,就放心的說話了。”
“一個說道:‘丘大成這小子的說話不知可不可靠?’
“一個說道:‘他何必說謊來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