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極高,他正要倚仗他作為臂助,是以心裡雖然不悅,卻也不便說他。
孟青河道:“石莊主,你又是怎樣和這黑旋風結上樑子的?”
石元說道:“你知道我們石家是武林世家,大同府的望族,難免不會得罪人。有一天早上,這廝在我家祖宗牌位前面的供桌上留下一封信,而且還是用匕首插著對正靈牌的,你說可不可惱?”
孟青河道:“信上說的什麼?”
石元似乎有點尷尬,半晌說道:“不外是些責備我們的說話,自命是俠義道,要我們悔過,否則就要和我們過不去之類的言語。”
原來那怪俠黑旋風在信上羅列了他們石家各人歷年來所做的壞事,某年某月某日強搶民女;某年某月某日迫死佃戶;某年某月某日和官府勾給,包攬辭訟,欺壓善良;某年某月某日,暗中搶劫客商等等。最後嚴詞警戒他們,若不悔改,必有惡報!
石元接著說道:“憑我門石家的威名,豈能給他嚇倒?是以我們一面訪查那個吃了老虎心、豹子膽的傢伙,敢在我家寄簡留刀,一面也稍微防範嚴些。但也還不曾將他放在心上。不料第個二月他又留刀寄簡,說的仍是同樣的話。”
孟青河道:“這一次你們也沒發現他們的蹤跡?”
石元面上一紅,說道:“第三個月又來了一次,慚愧得很,接連三次,我們都是連他的影子也沒見著。”
楊大熊道:“接連三次,都未見有甚行動,想必他是怕了你們石家的威名,只是雷聲大雨點小了。”
楊大熊的馬屁拍到馬腳上,石元勃然怒道:“你是嘲笑我不是?”
楊大熊叫起“撞天屈”來,說道:“我怎敢嘲笑你石老爺子,我不怕你的奪命神砂嗎?這樣說,他是做了對不住你們石家的事了,但我並不知道,你又怎能怪我?”
胡軒說道:“石兄息怒,這廝既然也是你家的仇人,你就說出來大家一同商量商量。”
石元說道:“初時我們也有楊老弟的想法,以為對方只是虛聲恐嚇,過了幾個月沒事發生,戒備也就漸漸鬆懈了。
“本來我們的侄子是經常在外面跑的,自從那人留刀寄簡之後,大哥便有了戒心,吩咐大家守在家裡,除非有緊要的事情,否則不許單身外出。
“但我們石家既是武林世家,大同望族,自是免不了有些非辦不可的事。在那人第三次留刀寄簡之後的一個月,恰值楚州的知府做壽,我們和這位知府大人交情甚厚,不能不派人前往祝壽,若在平時,應該是大哥親自去的,現在因為怕那人乘大哥外出,進莊偷襲,是以這份賀禮改由大侄子送去。
“我這大侄子武功已得大哥的衣缽真傳,綿掌擊石如粉的功夫,出道以來未逢對手,我自問也還比不上這個侄兒,大哥還不放心,叫他喬裝打扮,混在一隊騾馬客商之中,前往楚州。
“大侄子和那騾馬商約定在縣城會合,不料他們出門之後,第三天那個商人來到我家,卻說沒有見過他,催他快。電動身,否則他們恐不能等候。
“這一下把大家嚇得慌了,大哥叫家丁到縣城查問,竟是誰都沒有見過我們這位侄少爺!”
盂青河道:“令侄就這樣莫明其妙的失蹤了麼?”
石元咬牙切齒的說道:“第二天清早,正是我開啟大門,只見一個革囊掛在惜頭,大門上還有一張大紅禮帖,‘薄禮一份,敬祈哂納’八個大字。我一看就知不妙,忙叫大哥來看。”
楊大熊好奇心起,說道:“革囊裡是什麼東西?”胡軒已經清到幾分,忙瞪師侄一眼,示意叫他不可多問。
石元喘過口氣,接著說道:“革囊裡一顆血肉模糊的首級,雖然血肉模糊,我們自己人還是能夠認出來的,是我那可憐的大侄兒的首級!”
孟青河是知道這位石家莊的少莊主的,心裡想道:“他家這位少爺恃著家裡的勢力,本身武功又極高強,出道幾年,倚勢橫行,武林同道,財他已不知有多少怨言了。給他欺負的那些人才可憐呢!”當然這些話乃是悶在肚中,不敢說出來,口頭上還不能不表示同仇敵汽之心呢。
此事本來在大家意料之中,但由石元親口說出,眾人仍是不禁毛骨探然。胡軒道:“這廝如此狠辣,真是可恨!”
石元說道:“還有呢!”
方震駭道:“還有更厲害的手段?”
石元道:“我們在大同府開有七家當鋪,有數幹畝良田。最大的一間當鋪是利來號,年中人息也有數萬兩銀子,是由我這一房的侄子做朝奉的。
“就在我